“说说,什么情况?”林创见刘二猛一脸的兴奋,连忙问道。

    “嗯。”

    “嗯哥”果然不负其名。

    “松冈洋右36岁,原是北海道渔民,民国二十五年来上海,在日租界贩卖海鲜,去年的时候,参加了租界保卫战。在保卫战中,他结识了同乡大村卓一。会战结束后,大村卓一不知怎么就当上了14号列车的餐车厂,因为这层同乡关系,再加上松冈洋右老婆是大村卓一的相好,大村卓一就让松冈洋右当上了配送员。

    松冈洋右的老婆叫西九条沙罗,原名叫尹珍珠,原籍朝鲜,原是永乐亭的妓女,松冈洋右把她娶回家,就是为了让她给大村卓一当情妇。”“嗯哥”道。

    “不错啊,一晚上就能查到这么详细的情况。”听到刘二猛介绍的情况,林创有些惊奇。

    尤其西九条沙罗的情况,竟然边她曾经是永乐亭妓女这事也探听到了,真是不错。

    “巧了,我和师哥昨天去松冈洋右家侦察的时候,正碰上松冈洋右和大村卓一在他家喝酒。喝完酒,松冈洋右去了别的房间,而大村卓一和西九条沙罗就……,就滚到了一起。后来,他走了,松冈洋右回来了,也跟……西九条沙罗滚到了一起,边那什么还边骂,骂得可难听了。”刘二猛说到男女之事时,看了一眼易莲花,没敢乱说,用了个“滚”字替代。

    林创心道:“滚床单一词,不会是嗯哥发明的吧?”

    看了一眼李洪林,见李洪林眼睛发光,嘴巴半张,一条晶莹的哈喇子从嘴边垂下来。

    林创很有经验地往他额头和手臂上一打量,发现全是红红的小疙瘩。

    “大牙,松冈洋右家蚊子很多是吧?”林创戏谑地问道。

    “啊?”李洪林可能还沉浸在刘二猛描述的色色的情节当中,林创一问,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嘴边已经流了一尺多长的哈喇子。

    连忙用袖子一擦,道:“可不嘛,咬得各处是包,还不敢打,奶奶个熊的,痒死了。”

    易莲花白了李洪林一眼,轻声骂了一句:“真不要脸!”

    不知道她骂的是松冈洋右夫妇,还是骂的李、刘。

    “哈哈哈……,大牙,你听了一晚上房,过足了眼瘾,还不让蚊子咬几口?”林创笑道。

    他之所以笑,是因为想起了好友吴良策。

    小的时候,他和吴良策可没少干了这事。

    蚊子咬之苦算是好的了,还有比这更糗的呢。

    有一回他俩去一家新婚夫妇家听房,听着听着,他俩趴人家窗台上睡着了,鼾声惊动了主人,被男主人拿着扫帚揍出来了。

    最可笑的一次,这俩人不知怎么弄出了动静,让人家警觉了,趁他俩不注意,悄悄打开窗户,一盆子尿泼了出来,这俩家伙被淋了个“人尿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