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很惊讶。金家志是内贼这事,是站长通过新新公司那次行动发现的,当时他让人纵火示警,中止了那次行动。而彭怀富则是影佐机关的特工,也是站长在火车站行动开始之前发现的。”王小楼道。

    “站长?你说的是赵站长?”陆海平听王小楼的说法比较隐晦,连忙问道。

    “不,吕副处长明确告诉我,赵站长已经离职,新站长已经到任。但新站长是谁,他没说,只说让我们接受王副站长指挥。”王小楼道。

    “噢。队长,我想起来了,若按你这个说法,陈怀君也是金家志搞的鬼了?”

    “对,你说的对,彭怀富策反了金家志,金家志设套诱降了陈怀君。”王小楼道。

    “那就难怪了,他们两个经常在一起背着我嘀嘀咕咕的,我虽有不满,但一直没往这方面想。”陆海平道。

    “我们都太大意了。大意的代价就是行动队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王小楼叹道。

    “队长,是不是有任务?”陆海平敏感地问道。

    “有,站长命你能打入‘67’号当卧底。”王小楼道。

    “队长,让我当卧底?”陆海平惊讶地问道。

    “是。副站长征求了我的意见,我说海平是值得信任的,而且胆大心细,适合当卧底。”王小楼道。

    “队长,我真不想接受这个任务。我宁愿被敌人当街打死,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陆海平呆了呆,然后坚定地说道。

    “你想抗命?怕危险吗?”王小楼一听陆海平拒绝,语气骤然变冷。

    “不不不,队长,你误会了。我死都不怕,怕什么危险?”陆海平忙道。

    “那你怕什么?”王小楼冷冷地问道。

    “队长,我不想落骂名。虽然是任务,但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骂我汉奸。另外,周围全是敌人,没有自己的同志,我怕我受不了那种孤单。”陆海平直直地说道。

    一听是这两个原因,王小楼松了口气,道:“这个担心有些多余了吧?我们好多同志为了党国,潜入到敌人内部获取情报,目的还不是为了抗日?那都是英雄,将来是要历史上留名的,哪会落骂名?再说了,打入敌人内部是我们做情报工作的梦寐以求的,就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摆在面前,哪能放过?

    至于你说的第二点,我可以告诉你,你并不孤单,随时都有咱们的同志在你身边。”

    “呼?……。”陆海平长舒了一口气,道:“队长,我听从命令。”

    “好。你的代号墨鱼不变,我是你的联络员,也是你的上级,接受我的领导和指令,我会在极司菲尔路开一个茶庄,叫武夷山茶庄,主要经营大红袍这一种茶。我如有指令,会在茶馆门口挂一个‘极品水仙有货’的水牌,如果遇险,会挂一个‘肉桂缺货’的牌子。”王小楼说道。

    “水仙”和“肉桂”是大红袍的两个品种。

    “是,我记住了。”陆海平默默记诵了几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