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在这里换。”陆晓挥开身边的小丫鬟,赤着脚走下了榻,一步步走向顾怀璋。

    顾怀璋缓慢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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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的少女。

    陆晓听到有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哪个面皮薄的小丫鬟。

    陆晓无心理睬其他,她光着脚,才在厚实的地毯上,走到顾怀璋面前。少年虽然微微躬身,但还是比她要高上一些。这还是少年未长成的身高,若是等到少年成年,她该不会还要仰头看着他。

    陆晓莫名有些不快,看着顾怀璋养得越发出众的脸,竟也没心思去惊艳了。

    “还愣着做什么?我让你在这里换衣服,还不脱了?你一个大男人又什么可别扭的?”陆晓冷声道。

    见顾怀璋还不肯动,陆晓面上沉了下来:“我最喜欢的马确实是墨风。我的第一匹墨风,性子倒是跟你很像,是个拗脾气。虽然做了我的马,却总还是别别扭扭得不肯顺着我的心思,让我很不畅快。但它死了之后,我换了第二匹墨风,就好多了。我不止一匹叫做墨风的马,也不会只有一个叫做墨风的人……”

    陆晓压低了声音,冷笑:“弄死一匹马是很简单的事,但比不得弄死一个人更简单。毕竟良驹难求,但为了能挣一口饭吃就为奴为婢的人,可是太多了。”

    顾怀璋咬了一下牙,下颌紧绷,慢慢抬起手解开了身上布袍。

    满室的寂静,只听到顾怀璋更换衣袍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众丫鬟婆子都低着头,只陆晓勾着抹笑,看着顾怀璋褪去身上的布袍,只穿了素色里衣。里衣泰国单薄,甚至能窥探出些许少年青涩修长的身躯。顾怀璋大约也知道他的里衣单薄,脱掉布袍后,就即刻拿了锦袍换上。

    陆晓盯着顾怀璋换上锦袍后,冷笑道:“跪下!”

    陆晓话音一落,顾怀璋就直直跪在地上。

    陆晓抬脚抵在他的左肩上,用力地踩了一下:“这才是个好奴才!”

    陆晓的脚踩压在顾怀璋的肩上,水色的绸裤扫在他的脸上,甜香浓郁。顾怀璋心中恨到极致,竟然也被搅得分神,她到底吃了多少甜食,怎么身上都是甜的?

    直到听见融合值上涨的系统音,陆晓才收回脚,虽然维持着方才的站姿,腿脚已经有些发麻,但陆晓还是坚强的忍了下来,笑道:“听说马场那边新生出一匹小马驹?”

    静了片刻之后,仍没等到有人答话,陆晓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丫鬟,冷冷重复了一遍:“听说马场那边新生出一匹小马驹?”

    这才有一个大丫鬟慌忙回道:“回姑娘,马场前两天是生出了一匹小马驹儿。是与墨风配了母马产下的……”

    大丫鬟顿了一下,扫了眼顾怀璋,见他脸色惨白,忙道:“是叫做墨风的马……”

    陆晓意味深长的笑道:“我还不知道不是人?备好马车,我们去马场看看。”

    陆晓说着,扫了眼顾怀璋:“你这回也跟着,先出去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