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儿这一桌的位置,就在阮震岳他们那一桌的不远处。刚刚四周声音噪杂的时候,曹真儿并没有听到阮震岳他们那一桌在说什么,此时才知道大家的话题和丈夫有关。

    丈夫这次是遇到对手了!曹真儿的心中同样有这种想法。随着罗南市的迅速崛起,曹真儿的眼睛就开始关注罗南市,关注王子君。

    作为一个发誓要把丈夫推上去的女人,曹真儿在这方面比其他人更加重视,也更加执著。更何况在那个人身后,还站着那个让她嫉妒得眼红的女人。

    可是随着越加的关注,曹真儿越加觉得自己的丈夫在这次的竞争中前途暗淡,罗南市两次经济增长的飞跃,已经给王子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不但在山省,就算是在京城,也开始有些人提到了罗南速度。

    罗南速度,罗南市的发展速度。

    这样的提法,不但是对罗南市经济发展的一种认可,更是对那个人的一种认可。而这种认可,让自己丈夫在东埔市的努力显得暗淡无光。

    对于阮震岳的努力,曹真儿是最清楚的,这两年东埔市的经济发展也是蒸蒸日上,引进的项目也不少,但是和罗南市一比,似乎就是一个层次了。

    有时候,曹真儿心里也有些疑惑,心说这个王子君,莫不是有点石成金的手段?为什么只要是他引进来的项目,就能够飞速的发展。而那些引进东埔市的项目却是有赚有赔呢?

    “真儿,你和震岳到底什么时候要孩子,你也不小了,不能光顾着玩了,老爷子可是等着呢。”就在曹真儿的心思飞到罗南市的时候,坐在一边的二婶笑着问道。

    曹真儿那本来飘飞的心,顿时被拉了回来。要孩子?我何尝不想要个孩子呢?想起这件事就让人郁郁寡欢!曹真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震岳说了。这两年要以事业为重。”

    “真儿,别听他的!事业虽然很重要,但是生孩子这事要趁早。过了一定年龄。你就成高龄产妇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阮震岳的大姑。现在某部某司的副司长,很是认真的朝着曹真儿规劝道。

    这些话听在曹真儿的耳中,眼眶一酸,眼泪差点流下来。结婚这几年来,她就跟守活寡差不多。如果说开始的时候曹真儿还是忍耐的,那么后来渐渐就现出脾气来了。如果开始的克制让她像只狐狸,那么现在,在他阮震岳的眼里,估计她曹真儿早就成一只老虎了。

    可是,这能怪她吗!当一个女人正值花期的时候。你不能用爱情的雨露滋润她一下,她能不变得暴躁么?可是,他阮震岳就是这么不冷不热的任由她在家憋着、闷着。她一个人怎么能生个孩子呢?

    有那么几次,曹真儿真想对丈夫来个生活作风突击大检查,可是每当这个时候。阮震岳就回来了。曹真儿兴致勃勃地亲自下厨煲汤,单等美好生活的开始。

    只是,每到入睡的时候,两个人都像有心理障碍似的,进入不了状态。阮震岳就有些尴尬,说用进废退。三天不摸手艺生,算是打了哈哈。

    回想到新婚时,两人虽然没有经验,但至少也像两座火山似的,爆发起来也是气象万千,从来不曾如此失败过。黑暗之中的曹真儿猛然警觉:这样下去可能不妙。对于身在官场的阮震岳来说,如果婚姻破裂是败笔的话,那么对于事事要强的曹真儿来说,则是更不能忍受的。

    不管是曹家还是阮家,曹真儿都努力保持一副夫妻恩爱的状态。此时被阮家人一说,顿觉心事被戳破看穿了,下意识的用手按住前胸,只觉得心脏从胸中挖出来了似的,那地方空了个大洞,霍霍的发疼。她真想大吼一声,把压抑在内心里的委屈说出来,但是她不能。如果把这一切都说出来的话,那对于他来说,将是一个偌大的打击。

    为了共同的目标,这些委屈,她都忍了。

    房间之中,再次恢复了活跃,感到气氛不适宜的老爷子,同样转变了话题。

    不过在众人吃完这次辞旧迎新的家宴,开始各自活动的时候,老爷子将阮震岳等几个阮家管事的人召集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震岳,明年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阮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沉声的说道。

    阮震岳坐直了身子,这些天,他想的也是这件事情。虽然他内心里有一种和王子君正大光明地争夺一场的冲动,但是他更有另外一种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