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婶子,说,她会不会死了啊?”

    “别胡说,应该死不了!这孩子只是撞了头,应该没那么容易就死的。”

    两个妇人皆穿着粗布衣裳,立在一角,正打量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还是去看看吧,不然……”左边的妇人欲言又止,虽然说抢人东西她乐意,反正她能分的一杯羹,可是,害死了人是犯法的!要蹲大牢的!她只是来抢点东西,可没打算把人逼死!

    旁边的妇人看她一副胆小的模样,不禁恼道:“怕什么?这孩子命硬着呢,不然不会克死我大伯嫂子两人。”

    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紧张得上前去看看这地上躺着的人。

    只见脸朝下的人额头渗出了血,从高到低顺着流了下来,那触目的血红色,令妇人手脚打颤,

    稳了稳身子,她蹲下身子,小心的将手探在了对方的鼻前。

    “啊!”叫梅婶子妇人大叫一声,连忙退开几步,神色有些慌乱,连自己头上的髻乱了都不知道。

    “梅婶子怎么了?”妇人听着那声响,恨不得立马跑了。

    可毕竟她得了利,就这么弃梅婶子自己跑了,以后见了面她这面子还往那里摆?所以,心头尽管害怕却也不敢走。

    今天梅婶子来找她,说是有好事情与她分享,她想也没想,跟着梅婶子就一道来了土地菩萨庙。

    梅婶子模样看着鬼祟,她也好奇,便没有询问。

    直到看见那个枯瘦如柴的身影,她这才领悟。

    可不就是梅婶子家那个病秧子么?

    梅婶子嫁的夫家曾家一共有四子,梅婶子这房是老大,病秧子就是二房所出,说来也是好笑,这二房娶的婆娘也是个病秧子。

    见到曾雪,妇人就知道了梅婶子的计划,可不是好事么?

    二房那个婆娘娘家只得她一个,素日来没少往曾家送东西,这小病秧子身上带着不少好东西,梅婶子可能就是见不惯这妮子不懂钱不露白的道理,把她拉上一起帮着‘教育教育’她!

    梅婶子将曾雪喊了出来,走到没人的地方,明里暗里对她提示。

    哪知那妮子是个不知分寸的主儿,话一说完就冲她们争执,她看不过眼,就上前扯断了她脖

    子上的银链子。

    那妮子身子弱,她被惹急了,力道大了些,便将人推到在树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