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小时候哭起来没完没了的,让他闭嘴的小把戏而已。”

    甚尔先生嗤笑一声。

    “对惠来说,不是哦。”寻笑眯眯地说,“如果没有甚尔先生,不管是手影游戏还是动物,对惠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甚尔看了眼女人,被她的天真逗笑了。

    他和小鬼才没有女人说的那样肉麻。

    相看两厌还差不多。

    ___过世后,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襁褓里的小崽子死了就死了。

    可后来怎么又想着养起来了?

    好像是他听到小崽子在哭——那声音细弱得小猫一样。

    饿死也太惨了一点。

    甚尔这么想着,学会了泡奶粉,然后又学会了换尿布,学会了哄睡,学会了用小把戏逗弄哭脸的小鬼。

    就这么混啊混啊。

    小崽子长到了能走能说话的年纪,只是瘦了吧唧,一点也不像他。

    随便吧,活着就很好了。

    小崽子有自己的想法了,想要抱抱。

    搞什么!刚干完活,又是血又是伤的,抱个屁啊,滚开。

    小崽子想听故事。

    甚尔想了半天,只记得某次在哪个女人那里听到的鬼故事,说了之后,小崽子好几天没理他。

    真难伺候,不讲了!

    小崽子想玩。

    那就玩手影好了,甚尔自己也只会这个——小时候没人理他,他无聊的时候也是跟影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