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浔月见惯焉母和蔼可亲的一面,忽然被劈头盖脸的训斥,心里泛出几分酸涩来。

    想到查案的第一个难关便是劝服焉尚书,於是灵光一现拿出经久不衰的必杀技——哭。

    “nV儿也没想到娘亲会如此动怒,nV儿知错了……”

    不到三秒的时间,焉浔月瞬间入戏,熟练的跪在地上,大颗大颗的眼泪,暴雨般砸了下来。

    却不肯就这样低头忏悔,而是扬起脑袋委屈的看着焉尚书。

    这反应把景黎看的看呆了,站在旁边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只好跟着跪在地上,心里暗暗叫苦:得,又得连坐受罚!

    焉尚书见nV儿如此诚恳,还是抵不过内心柔软,方才的怒气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但是碍於面子,又不能立刻扶她起来,嘴唇嗫嚅几下,叹了口气。

    景黎瞧出焉尚书怜nV之心,乾脆把锅推给自己,“家主明监,景黎没能适时劝阻,不g小家主的事啊!”

    嚯?小夥子接戏神速啊,焉浔月闻言感慨,暗暗瞅身边少年一眼,又换回不卑不亢的语气接过话音。

    “娘亲,此事与景黎无关,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但我并非有意接触朝中那些案子,只是nV儿以为这到了咱们刑部地界,案子都应该由律法来衡量……”

    “若是连nV儿也要跟着忌讳,那在刑部办案的官员不是更要退缩了?”

    焉浔月这番话着实戳到了焉青云的心里,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果敢坚毅,从不会因为朝廷的压力做出改变。

    望着nV儿婆娑的泪眼,焉青云也跟着Sh了眼眶。

    但还是忍不住劝道:“月儿,你能这样想娘亲很宽慰,但是你若想接手刑部,不该从这件案子开始,这其中水太深,连为母也不能随心所yu。”

    焉浔月发现对方语气松动,赶紧趁热打铁。

    “娘,nV儿长大了,若是遇到第一个难题便放弃,往後又该怎样面对後面更大的难题呢?”

    “况且,这第一次办案若有疏漏之处,陛下跟娘亲也会宽恕nV儿的,不是嘛?”

    焉浔月抹抹眼泪,挤出一丝诚恳的笑意来,焉母听到这里,不得不叹服nV儿的壮志与思虑,连忙将她扶起。

    m0m0nV儿的头,由衷感慨道:“月儿长大了,是娘忙於政务,忽略你的想法了,以後想做什麽便去做吧,出了什麽事情,还有娘帮你兜底呢!”

    “谢谢娘,娘亲最疼月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