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奕不便挣脱,被抱着僵着身体,“没事了,其他人也已铲除,等明日送交官府,那大夫也在,让他给你看看吧。”

    被救的大夫一边给她配药一边道:“多谢二位相救,也不知道这些贼人从哪来的,我一个小小郎中,平日里出诊挖药没惹什么人,不知为何盯上了我,幸好妻子孩子都去城里逛灯会了,要是留在家又正好碰不上二位,那可就出大事了。”

    范南风听的心不在焉,余光一直跟在沈良奕身上,就怕他去查看那个头头的身体,在她先前的说明里,自己是一花瓶砸晕了对方才逃出去的,要是被他看见人没了气,就该怀疑到她头上了。

    范南风一看到沈良奕靠近赶紧打岔:“公子,你觉得这些人是什么人?竟然在天子脚下搞事情,城里多得是王公贵族,要抢钱也不至于找大夫啊,难不成,他们不为钱而是为人而来?”

    沈良奕果然觉得这话有理,停下来看了看她,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难不成为了我?我一个郎中什么本事都没有,他们怎么会为了我呢?”

    沈良奕道:“我听闻司南一带出了匪乱,犯了屠城的恶行被官府追剿,虽然大批已落网,但还是有一些流窜在外,既然他们找上了你,说不定真的是为郎中而来,城里过节出入严苛,城外又只你一个郎中,这样吧,不用等第二日了,你配完药随我们一起进城,夜报官府让他们行动起来。”

    “好,就这样!”范南风立刻赞同,甚至还信口胡邹道,“说不定这些只是先行军,后面还藏着一些接应的人呢,他们等不到同伴等不到你,再来找你就不好了。”

    那郎中闻言,吓得手下的动作又加紧了些!

    本来就是胡诌的话,可她的嘴似乎开了光!

    当那郎中给她吃了药打包好行囊跟着他们出门时,一开门迎面而来的药粉被毫无防备的三人吸入口中,范南风在意识模糊晕过去之前心道,早知道她的话这么灵,她就少说两句了!

    再睁眼已是白昼,范南风与沈良奕背对背绑着被困破庙里,见她动了动沈良奕便道:“醒了吗?”

    “这是哪?!我们怎么被绑住了!”

    “可能真如你所说,那些流寇有接应的人,我们中了埋伏,被他们捉了。”

    范南风闻言一阵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郎中呢?不会被他们杀了吧?!”

    沈良奕道:“他还活着,我从那流寇的谈话中听到他们的老大受了重伤,想是被抓去看病了,等看完不知还能不能活着。”

    “啊!!完了完了,我们也要死了!”范南风挣扎着要抽手,却是毫无作用。

    “别怕先听我说,现在无人看守,绑我们的铁链上用的是伏羲锁,我知道怎么打开它,需要姑娘你的配合。”

    “我该怎么配合你?”

    伏羲锁是大萧很常见的锁种,禁卫军自救课中有讲过怎么开各类锁的方法,而伏羲锁最容易逃脱,只需要尖利物反扣到暗芯上就能无钥匙打开,而正好,尖利物有现成的。

    范南风听了他的解释恍悟道:“所以我的发钗正好可以打开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