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梁咏兰笑脸色愉悦,说:

    “去开门。”

    “哎,”

    沈子璐几乎小跑着去开门,被身后人咳嗽一声提醒,脚下的急促立刻放慢。

    走到门口,整理下情绪才开门,看到关正行拎着满手的水果,沈子璐抿着唇笑,靠近他小声问:“紧张吗?”

    要说不紧张是假话,但关正行才不会让她知道。

    表情依旧淡淡的,说:“有什么好紧张的。”

    沈子璐不禁感叹,“学霸的心理素质就是好。”

    关正行换拖鞋时,沈子璐注意到他小幅度的深呼吸,心下笑:

    “……”原来你也紧张哦。

    跟着沈子璐来到客厅,关正行将水果放在茶几上,恭恭敬敬的鞠躬,“姥姥,您好。”

    梁咏兰打量他,“坐吧。”

    关正行先是等沈子璐坐在梁咏兰身边,才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

    “您的脚恢复的怎么样?”

    梁咏兰说:“还好。”

    不温不火的一句回答,没有给他延伸话题的机会。这也正是梁咏兰在考验关正行。

    谁也不说话,客厅里显得格外安静,院子里的鹦鹉叫一声打破这份宁静。

    沈子璐小幅度打量两人,心里暗道:你们俩倒是说话啊,聊点什么,这样不尴尬嘛?

    关正行双手虚握拳覆在膝盖上,舔下嘴唇,说:“我目前的情况,父母离异,生母再嫁,与生母已经多年没有联系,父亲过世,我同继母和妹妹生活。目前就读清华建筑系,但我现已成人,生活费和学费由我独自承担。父亲留下不多的家产,考虑继母和年幼的妹妹,我也不会去争。家中有个二爷对我还比较照顾,之前在老军区是个领.导,现在退休在家养清闲,平时我也不太去打搅他。亲属间走的都很冷淡,家里大致的情况就这些。”

    梁咏兰的脸上没过多的波澜,端起茶杯喝口,又缓缓放下。

    倒是挺佩服他,初次见面,敢把自己的老底摊牌,这让她想起另一个人,就是小璐的父亲沈康年。当初他也是一穷二白的登门,俩人表达的内容大致一样,都是在说自己又穷又没人也没势,可我就想跟你女儿/外孙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