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瞎,还是蠢?”叶雨潇眼神一瞥,满是嫌鄙,“身为随军太医,明知金创药膏有问题,你还给伤员用?”

    “我哪知金创药膏有问题!”叶雨潇一开口,曹德兴就被气着了。

    “你连金创药膏有没有问题都看不出来,还敢随军??”叶雨潇满脸惊讶。

    曹德兴哑口无言。

    叶雨潇马上向皇上拱手,“皇上,这分明是随军太医失职,理当重罚!”

    明明是个女儿家,学什么男人作揖!罢了,此刻不是追究细枝末节的时候,何况她言之有理。皇上眼锋一扫,看向了曹德兴:“随军太医确有失职,该从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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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皇上!”曹德兴心一急,噗通跪下了。

    这叶雨潇的思路,怎么跟平常人不一样呢?面对责问,她首先不是该为自己辩解吗?

    她居然先承认了金创药膏有问题,再把他给拉下了水。

    曹德兴后背冷汗淋漓,心道这一劫他是逃不过了,干脆把心一横,道:“皇上,微臣医术有限,未能查出金创药膏有问题,是臣的过错,无论受何处罚,臣都毫无怨言。”

    “但叶大小姐自制的金创药膏有问题也是事实,还望皇上严惩不贷,以慰南疆将士之心!”

    皇上看向叶雨潇,眼中已无怒火,取而代之的是痛心:“朕没有想到,平南王府世代忠烈,却养出了你这样的人来。你可知你的一念之差,换来的是伤兵哀嚎遍野,南疆大军即将全军覆没?”

    “皇上何出此言?妾身从未做过有违良心天道的事。”叶雨潇仰首回望,目光清澈,声音朗朗。

    “刚才你已亲口承认金创药膏有问题,此时还敢抵赖?”皇上面色一沉。

    “皇上,妾身只说是伤兵所用的金创药膏有问题,没说是妾身的金创药膏有问题。”叶雨潇道,“妾身当时把金创药膏交给伤兵后,便没再管,谁知他们后来所用的,是不是妾身所赠的那一匣子?”

    的确有这种可能,皇上看向了曹德兴。

    “皇上,臣就知道叶大小姐不会轻易承认,特意将物证带了来!”曹德兴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瓷盒,高举过了头顶,“皇上,这药盒的底部,雕有叶大小姐的私章。臣远在南疆,物资贫乏,就算想仿冒,也没这材料。”

    内侍接过瓷盒,奉给了皇上。

    皇上接过瓷盒,翻过来一看,底部果然雕着一个绿叶环绕的叶字。

    “皇上,南疆伤兵所用的金创药膏,皆出自于此。而且,臣还有人证。”曹德兴转身,把欧阳晟一指,“齐王数日前腿部中箭,原本只是一道浅伤,但涂抹过叶大小姐的金创药膏后,伤口迅速恶化,疼痛入骨,几乎不能行走。”

    皇上示意欧阳晟:“伤口在何处,给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