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太神奇了,他心里就像猫抓似的好奇,若是不弄清楚,他怕骑马都提不起劲。

    欧阳晟身姿未动,但头却朝这边微微倾斜,显然也很想知道答案。

    叶雨潇笑道:“我那是临时想出来的主意,防伪册上的字,是用碱水写的,遇到金疮药膏里的茉莉花末,自然就变色了。”

    “茉莉花末?难怪先前在御书房时,你站在曹德兴的金疮药膏前问个不停。”顾长平恍然大悟。

    “茉莉花末含量太少,轻易闻不出来。我生怕曹德兴的仿冒品里也有,当时真是捏了把汗,还好还好,他技艺太差,而我运气不错。”叶雨潇庆幸道。

    “准是曹德兴的医术太差,想要仿造,又没仿出精髓来。”顾长平说着,又盛赞叶雨潇,“表妹,你竟连茉莉花遇碱水变色都知道,比二表哥强太多。”

    大多数花遇酸碱都变色的,这是花青素的特性,不局限于茉莉花。叶雨潇正要谦虚几句,忽然一记暗器呼啸而来,擦着她的发髻飞了过去。

    叶雨潇猛地侧头,恰与欧阳晟讥诮嘲讽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差点就被人诬陷成功,还沾沾自喜。万一曹德兴的仿冒品里也有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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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花,我看你要如何自证清白!”欧阳晟双唇一张一合,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倒像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那我能怎么办?只有前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总不能因为有被人陷害的可能性,就把金疮药膏藏起,不赠给南疆伤员吧?”叶雨潇气道。

    当时太医院配给南疆的药太烂,士兵们的伤已然恶化,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你错不在于赠药,而在于赠药的方式!”欧阳晟马鞭一甩,加快了速度。

    叶雨潇急于知道她错哪儿了,一拍马屁股,追了上去:“那我该如何赠药?”

    “无论你把药赠给谁,都该当面验收,立下字据,如此一来,不管这药以后发生什么事故,都与你无关了。”欧阳晟说完,还不忘补了一句:“私自赠药,既没让人验收,又没让人留下字据,真是傻透了!”

    顾长平听不下去,为叶雨潇辩护道:“我表妹不过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子,又没有涉足过官场,哪里知道这些!”

    叶雨潇却道:“二表哥,你别说了,的确是我的疏忽。”

    欧阳晟说的对,公是公,私是私,不管她的出发点有多么地好,只要未经正规流程,便只能属于私自赠药,很容易被人钻空子。

    那天虽然时间紧急,但也该让他们现场验收,并留下字据的。

    她不该小看古代的社会环境,在这里行事,该更加谨慎才是。不然她心中的宏伟蓝图即便以后能实现,也绝对长久不了。

    幸亏欧阳晟醍醐灌顶,及时点醒了她,叶雨潇由衷地谢他道:“多谢王爷教导,往后若我还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请您尽管骂,我一定虚心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