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他!”

    当秦时跟着老道挤到杂货铺前面时,发现杂货铺的主人赫然是进城之前,在乱葬岗遇见的青年。

    只不过此刻这青年遇上了不小的麻烦。

    “黄栋,今日你若是拿不出十两银钱,就用你这杂货铺抵偿!”

    杂货铺内,青年面前丢着一张坏掉的藤椅,一名身着讲究衣饰的俊俏公子哥,带着三个家丁大大咧咧的堵在了杂货铺的出入口处。

    “这藤椅是我用麻藤亲自编制的,极为坚韧耐用,不可能坐一下就烂成这样,除非是故意破坏!”

    杂货铺主人黄栋望着眼前破破烂烂的藤椅,面对这公子哥的咄咄逼人,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开声辩解。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这藤椅是本少故意弄坏的了,须知污蔑可是不小的罪名,你家的藤椅本来就烂,总之要么拿出十两银钱,要么用杂货铺抵偿。”

    望着没有什么面色变化的黄栋,公子哥心中很是不爽,说话间更是故意伸长了脖子,快要将他自己的脸抵到铺主青年黄栋的面上,仿佛能给对方施加更大的压力似的。

    面对公子哥这般作为,若是脾气爆点的直接就要爆发了。

    黄栋看着抵在面前的脸,再斜看了一眼地上明显是被故意弄坏的藤椅,尽管神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但身后的一双手早紧了松,松了又紧,最后开口道:

    “退一步说,即便我家藤椅有瑕疵,但这张藤椅也不过十文钱,张口就要十两银钱,未免太过于不合理?”

    “怎么不合理了,就因坐了从你这买的问题藤椅,导致本少摔伤,要你赔个十两银钱算是少的了,本少的身体又岂是你们这些贱民可比的!”

    公子哥伸手将黄栋的脑袋给拨开,双脚则是划拉着地上的藤椅,使得原本就损坏严重的藤椅更是彻底散架。

    “黄栋这杂货铺怕是保不住了!”

    “这马扒皮真真是可恨,用类似的手法,已经强取豪夺了不少铺子!”

    “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前阵子黄栋未过门的媳妇被蔡府少爷祸害了,如今连这间赖以存活的杂货铺都要被抢!”

    杂货铺外,围观的人群,看着杂货铺内发生的一切,也只敢低声议论着,不敢高声大论,怕引起那公子哥的注意。

    混在围观人群中的秦时,听到围观人群的低声议论,心中对公子哥行为愤懑的同时,也想起了早上老道去收厉鬼的宅邸,门上悬挂的匾额就是“蔡府”。

    “十两银钱现在实在拿不出,可否宽限一个月?”

    黄栋的面色终于起了变化,心中之悲愤几欲要爆发,但为了保住父母遗留给他的杂货铺,一忍再忍,形势比人强,十两银钱他也认了,但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不可能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这么多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