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凫水。”

    “既会凫水,怎的不继续把差事儿做了,那些炭呢?”

    “坠了水中,无法再用了。”

    一问一答,邬从霜一直都是谦卑的低头跪着。

    大夫人倒是满意邬从霜的态度,她自然是要罚的,但认错态度如此好,便想着从轻发落。

    刚要开口,边上一直未出声的花珑忽然插了一句:“我怎的在车队中没见到你,你真的随我们上了山吗?”

    她这话是彻底质疑她了,林府有些丫鬟小厮偶尔会偷懒,又是换炭这样的小事儿,花珑便觉得她是故意偷懒不上山,或是想为院里那丫鬟开脱。

    邬从霜沉默了半晌,冒着得罪花珑的风险,开口道:“我原想找同行的姐妹换身衣衫,但我赶到寺庙外时,发现车队正准备返回山下。当时我听到大夫人正在与二少爷说话,说是如果少爷身边有个贴心的人……”

    后面半截没有说下去,花珑的脸已经黑了。

    通房一事府上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数,但林元晏迟迟没有收她。

    邬从霜又道:“我想追上马车,但马车速度太快,我身上湿透了,走路实在艰难,便后来寻了山路下山。”

    她既如此说,大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人都是因为坠了水池才无法去换炭的。但因为私自顶差这事儿,还是得罚一罚:“既如此,外头那丫鬟就放了,但你们二人都要罚俸一个月,所有的差事都要按部就班,不可再换。”

    “多谢大夫人。”邬从霜重重磕了一头,她这回才直起了身。

    大夫人瞧见了她的脸,虽然依旧低首垂眉,却眉眼如画,姣花照水,倒是一副好相貌。而且之前她进来时明明急着救人,面上却不见分毫惶惶不安,只安静的跪着,倒有几分娴静温婉。这样的丫鬟,居然是在厨房里做事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姓邬,名为从霜。”

    邬从霜并不是府上的家养奴,她是因为家境贫寒才被送进府里的,因为做的是低等差事,不在夫人少爷跟前,也便没有改名。

    “你倒是有情有义,赶紧下去换衣裳吧。”大夫人想到她从山上下来冻了一路,倒也可怜。

    邬从霜正准备站起来,却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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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见帘子被掀开的声音,一道身影从身后的门内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