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刚才的大娘所说,那孩子与她爷爷就在这前头不远住着。

    叶九歌跟着大娘指的方向走,不多会,就看到了一间用树叶和木头随意搭起的房子。

    说是房子,不如说是一间随意搭砌的避风所,简陋得让叶九歌鼻头一酸。

    她的孩子这么些年就是在这简陋的小房子里度过的吗?

    行至近处,叶九歌才发现屋子里只有一个老人,而那个女孩却不知所踪。

    “你要找谁啊?”

    老人躺在一张不知从哪捡来的破椅上,身上还盖着一张破旧被子,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有些疑惑。

    “爷爷打扰了,您可是还有一个小孙女?她现在在哪?”

    “你问冉冉啊,她一早就进了城,说要给我去找吃的,还没回来呢,你找她有事吗?”

    叶九歌心底有些失落,没想到竟又扑了个空。看着眼前的老人,叶九歌想先与他确认一下孩子的身世。

    她蹲到老人的身侧,让老人更容易听清她的话语。

    “老人家,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请您务必要认真地回答我。”

    “那孩子……我是说冉冉真是您的孙女吗?我是说亲生的那种?”

    问题问完,叶九歌反倒更加紧张,她紧抿着双唇,生怕答案不是她想听到的那一个。

    “你可真会说笑姑娘,冉冉当然是我孙女。不过她的确不是我儿子亲生女儿,我那儿子儿媳生不出孩子,就将冉冉带回来当做身生女儿养。”

    “可怜老天发大水,我那儿子儿媳竟就折在了里面,剩下我这个糟老头子,还要拖累冉冉。”

    都是乞丐,也没什么可图的,叶九歌既然想知道老人也就索性说了,老人这话说得难过,叶九歌心里也不是滋味。

    “当年冉冉可是就一个人,没有其他的孩子?”

    叶九歌眼里充满着希冀,虽然现在只有一个孩子的下落,说不定这老人能知道另一个孩子的去向。

    “好像是有一个的,太久了老头记不清了。那孩子体弱,没等到人家抱养就夭折了。”

    夭折了!那一瞬间叶九歌觉得天都塌陷了下来。

    眼前一片黑暗,让叶九歌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泪水从脸颊滑落晕湿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