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朋友说台北晚上的捷运不只到12点钟,我没有概念,不过是刚好暑假上来找朋友玩。这个暑假我过得很惬意,刚跟nV朋友分手,申请到的外国公司因为全球疫情关系暂缓了我的入职,不过他们向我保证,十月份一定给我工作证。

    我不在乎,反正生活饿不Si。也可能是因为失恋的关系,我现在只想要玩。这就是为什麽晚上十一点半我站在东区的大街上,这里已经没什麽上班族,不过年轻人非常多,多到我以为才八点。男生多半穿着黑sET恤,好看或不好看都是差不多没意思的装扮。nV孩子就JiNg采多了,K子短到难看的程度,不过无所谓,白皙有r0U的大腿看上去就赏心悦目。

    我秉直着正直的本X,对着一个跟我同在队伍排队的nV孩微笑,她跟我搭话,我不太好意思跟她聊天,因为我懂我自己,男生总Ai想入非非,可现在是多自主公平的时代,不只在行为上,在思想上侵犯nV孩我都认为是可耻的,所以我说:「我跟朋友一起来,他去超商买东西了。」

    「男的?nV的」nV孩子JiNg致眼妆的眼睛眨啊眨,「没关系啊,他来之前我们聊一聊嘛。」她很高明,轻轻的用肩膀碰了我一下。

    一直到後来我朋友没来,因为我确实是自己进夜店的。我和这nV孩与她朋友玩得非常开心,她一直对我畅快的大笑,她问我:「你不是台北人吧。」

    我不知道为什麽大家总是能发觉,我的头发是棕sE的,可不是小流氓的那种造型,甚至很多时候还有人称赞我帅,说我挺韩风的。而且我很高,高中起我就是篮球校队,一直到大学才荒废,不过健身一直都在维持,从来没停过。这就样青春的R0UT还是能被nV孩子看出来我不是台北人,难道是我气质很差嘛?

    我倒不自卑,我说:「是啊,我不是台北人,我大学在台南念的,我台中人,怎麽了?你不喜欢?」

    nV孩说没有,她直接抱着我跳起舞来,她说:「你不装!台北男生有些很Ai装,你这样反而很自然。」

    在非常顺畅的对话下她就邀请我吃消夜了,但是我们才进来没四十分钟。我喝了两杯酒,觉得头很晕,可能是今晚就开始喝,又没吃饭,我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怎麽那麽差。

    我到厕所去,打开水龙头洗了手,洗了脸,忽然我觉得脸很痛,还有像刀片扎进眼睛里的疯狂撕裂感,我大叫起来,一头撞上了玻璃。厕所里的男人都给我吓到了,立刻有围事的西装男跑进来,他的脸非常凶,但是看着我他忽然傻了,像一只大老虎忽然孬起来的表情。

    我感觉自己能恢复视力,我转向镜子,什麽都没有。可是刚才剧烈的疼痛感绝对不是错觉,那也不会是睫毛掉进眼睛的小误会。

    围事的西装男抓住我的肩膀,他说:「你要不要出去。」

    他的声音听不出来是威胁还是建议,不过当下所有人都盯着我,我太尴尬了,向是个白痴洗个手忽然尖叫起来,还倒地上。我没有二话,说了声对不起,我就离开了夜店。那个围事的西装男一路跟我走到电梯,他的表情一值很复杂,彷佛我踩着他的脚,可又有种yu言又止的感觉。

    一直到楼下,他刻意先跟我走到人龙旁边,不在Y暗的电梯旁,我以为他要带我走到大街上,但他也没继续往前,他直说:「你卡到Y了!」

    「啊?」这事我直接给他的回答。

    「你刚有没有碰到什麽不乾净的东西。」

    我浑身起J皮疙瘩,我不知道他说什麽,但我浑身犯起J皮疙瘩,我活了二十四年,就算我平时不信邪,但看过电视、电影、生活经验,我也知道此刻这种浑身打冷颤的慌张是什麽意味。

    「为什麽,我刚刚都在喝酒,跳舞,我没去什麽地方啊!」

    我感觉他的提醒是好意,於是我往前一步,但他立刻退开,眼神中那种避之唯恐不及的情绪太明显。我又尴尬,又不知如何反应。他说:「这里很多奇怪的人,没什麽道理,你可以碰见了磁场不太好的人,你待会先别直接回家,去点人多的地方,有钱的话别搭捷运或者地下的地方,先坐计程车去二十四小时书店那种明亮磁场正向的地方,过过人气,酒吧夜店这几天都别来。」

    我还想问,但我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东西在滚,嘴里又像有个馒头塞住,就那麽几秒钟的慌乱。他按了下耳机,瞥了我眼,他没有再多说话,留我一个人在一楼。

    我就做在夜店楼下的花圃半个小时,脑袋一片混乱,甚至怀疑刚刚的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怎麽会有这麽奇葩的感受。但不时又有心脏被闷住的感觉,久了,又想是不是我一直都这样。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疑神疑鬼下去,人一生碰见自己没遇过的经验也不是很诡异的经历。我直接下了地下街,想找厕所,可是人都散了,我按照指示牌向前走去,东区地下街挺长的,我两年前来逛过。那时候不觉得Y森,怎麽现在灯明恍恍亮一排,我却心咚咚咚的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