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书敏不欢迎刘棱花,但架不住他出手实在阔错,那么个大忙人竟然就在瓦山乡住了下来,并时不时地在窑洞和村庄里面闲逛。

    这让老里正脸上无光,当着众人的面发火要租房子的那户人家立刻将人赶出村子,可是村里人穷怕了,况且赶人家走的理由也实在不充分:既然秦夫人不喜,大伙儿看紧了他不让他去骚扰秦夫人不就行了?何必跟银子过不去呢?再说刘家可是开杂货铺的,打好了关系,以后多条路不是?

    这也是老里正想不通的地方,私心里他也希望能够与刘家攀上些关系,于是雷声大雨点小,做给书敏看,证明一下自己的态度而已。

    于是乎,刘棱花最终还是惬意地在瓦山乡住了下来。

    “酱油?”刘棱花躺在院子里宽敞的躺椅上,听着刘贵这两天打听到的消息,眯着眼望着灰色的天空,脸色平静,不知在想什么。

    “公子,我们还需在这儿呆多久?”这儿如此偏僻,账本至少得晚一天到达,刘家这么大的生意,晚一天得耽误多少事啊?

    再说这一天天的,秦夫人也不露脸,村里人也有意无意对他们流露出提防的心态,打听一点东西也费好大的劲。比如这酱油的玩意儿,到现在也没有打听出是做什么用的。

    这还真不是村里人嘴紧,而是他们也不是很清楚啊!

    灰色的天空又飘零起毛毛雨,细细密密交织在空中又纷纷落下,刘棱花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干脆不上了眼睛,没有回答刘贵的问题。

    刘贵叹了一口气,找来一把大伞站在一边默默撑着。

    一时间院落里寂静无声。

    “那件事办得如何了?”突然间,刘棱花没由来的问了一句?

    “哪件事?”刘贵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件事!”刘棱花抬手敲了刘贵的额头一下,刘贵吃痛哎呀一声,“公子倒是给个提示啊。这一天天的那么多事,到底那件事?”

    “罢了罢了,算算时间,老马也该办成了。”刘棱花摇摇脑袋,发现雨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就夺过刘贵手里的雨伞,起身往外走去。

    “公子,倒是等等小的呀。”刘贵顾不得取一把新伞,顺手抓了门前挂着的蓑衣跟了上去。

    上一批的红曲发酵得不错,书敏决定先尝试酿造一批酱油试试,她亲自动动手蒸了一大锅的豆子,将煮好的豆子放在竹子蔑编成的大垫子上均匀的平铺好,放在密封的窑洞里发霉。

    “注意温度,这室内要加两个火盆,每天喷一次水,每三天翻一次面,等到它们都发绿色的霉花,就好了。到时候通知我,我再进行下一个步骤。”书敏做完所有的事情,天已经快要黑了。

    黄泽仔细的记录着每一个步骤,有疑惑的地方也立刻向书敏提问,书敏也十分耐心地解答了他的问题……

    正在这个时候,正远湿淋淋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十分着急的模样。

    “村子里出事了!”他说,从怀里掏出一封急信。“刚刚送过来的送信的人说村里出大事了。”

    书信是里正伯伯亲笔书写,上面只有五个字:“速回百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