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拳头,没好气说:“谁要与你斗殴!宋修濂,我今日与你一赌,你敢不敢?”

    乍然听到“赌”字,宋修濂眉毛不自觉一囧。他想到了他那死去的姐夫,就是因为赌,落得个家散人死。

    “怎么,你不敢?”葛玉才鄙夷一笑。

    “你要赌什么?”宋修濂抬起头。

    “赌你我二人谁在这次月考中前进名次多,输的一方当着全班人的面叫赢者一声‘爷爷’。”

    葛玉才心里打着小算盘,他宋修濂回回是班里的老二,从未得过第一,也没那个能力得第一。再者,宋修濂断学半个多月,成绩不倒退就不错了,哪里有那个力前进。

    至于他自己嘛,到时他找几个人故意考砸,他名次不就自然而然前进了?想到此,心里忍不住沾沾自喜。

    宋修濂当然知道他心里的盘算,自己又不傻,怎能任他随意宰割,当即便说:“我不跟你比,跟你比掉我价。”

    “你......”

    葛玉才刚要发作,忽又听他说:“我跟我自己比,赌我这次月考考第一。”

    葛玉才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边笑边拍着宋修濂前排同窗的肩说:“谢兄,你听到了吗?你可要加油啊!赢了他,我请你进城吃好吃的。”

    学堂上的大多数人都没走,他们都围在旁边看热闹,有几个人也跟着葛玉才哄堂大笑。

    “好,就这么定了,月考的时候你考不上第一,你叫我一声爷爷。”

    葛玉才狂笑而去。

    待人散的差不多后,邱延川扯住宋修濂的衣服,急道:“你傻啊?怎么能赌你考第一?”

    他指指前面的那位,压低声音:“还有半个月就是月考,他谢广筠回回考第一,你顶多考个第二,岂是他的对手,这不明摆着给那小地主当孙子吗。”

    宋修濂不以为意:“不然呢?跟他比谁前进名次多?那样才只有被赢的份儿。”

    邱延川气的直跺脚,那小地主明摆着就是找茬来的,可偏偏宋修濂还着道。他暗骂一声,忽然又想起什么,指着宋修濂说:“濂子,你变了!”

    从前不管怎样,宋修濂都没硬碰硬过!

    宋修濂嘴角微扬,对付硬的,只能比他更硬。

    前面的谢广筠突然起身,嗤之一笑,而后抱着书本不动声色走掉了。

    月考在每月月底,沈夫子根据县试标准制定的月考规则。只不过县试连考四场,他这里考三场。考试内容为四书文,经文,诗赋,理论等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