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什么意思?”

    “她真要把我们也杀掉?”

    “她竟然瞒着我们,离开仪仗,带军潜行而来,分明是早有打算!”

    “相爷,这次我亲自去阵前,我黄仲臣为官三十年,先帝曾亲口赞我,我就不信她真敢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我!”

    “我信。”王烈阳道。

    屋子里的嘈杂声散去,诸人看向王烈阳。

    “她的意思很简单。”王烈阳道,“宋元在黄沙道城自尽,归罪与薛青,恶名确定宋婴必杀她不可,如此才不枉宋元决然献身。”

    “那管我们什么事?”一个官员道。

    王烈阳看向他,道:“这样做难服我们,必然日后会辖制她,所以干脆就不服了,杀掉我们一了百了。”

    太可怕了!

    “她这样做,难服天下。”不少人喊道。

    王烈阳拍着扶手,道:“只要她坐了天下,天下服不服的又有什么,她,不怕。”

    室内气氛凝滞。

    “我是真没想到她竟然敢这样做。”王烈阳道,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先帝当年只是削权秦潭公,并没有想要杀了他,这个年轻人,比先帝还要狠啊,在她眼里没有人命,谁都可以死。”

    倒有几分秦潭公的做派。

    她的父母死于秦潭公之手,她自己被秦潭公追杀那么多年,藏匿托庇宋元,而宋元又以助纣为虐来掩护,这孩子畏惧痛恨着秦潭公,但最终却学到了秦潭公的手段。

    十年旁观潜移默化,最后将秦潭公加诸与己身的手段,用在了别人身上。

    “我们胜算如何?”王烈阳抬头问道。

    一个官员苦笑道:“相爷,我们只有这些兵马,没有胜算。”

    王烈阳道:“我是说能让我们退到黄沙道城的胜算。”

    “黄沙道城的兵马也不算多。”一个官员叹气道,“且不一定会信我们。”

    真打起来就是生死存亡,他们在城外许久,放任宋元与薛青的争斗,现在要退过去请其庇护,对方可会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