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还挺大。

    萧予舟神色不变,以左手置于腰后的姿势滑入异种呈一百八十度张开的大嘴中。

    光明瞬间散去,萧予舟立刻被异种蠕动收缩的口腔肌肉包围。

    三眼青蛙蹲在地上,前足捂嘴,努力吞咽着嘴里的食物,突然从它嘴中传出几声“砰砰砰”的闷响,鲜血从它头顶喷涌而出,如同公园里成柱从地下冒出的喷泉。

    三眼青蛙左右摆动了两下身体,轰然倒地,嘴部无力地张开。

    萧予舟侧身从它口中滑出,他浑身沾满了粘液和血,衣服和裤腿都被腐蚀了一半,皮肤绯红,冒着水泡,而握过异种舌头的右手伤得最重,甚至可以看到血肉下的森森白骨。

    异种并未死透,两腮和腹部急促起伏着,长舌无力垂在地上,三只外凸的眼球仍然执拗地盯着萧予舟。

    后者无比嫌弃自己这一身腥膻,臭着脸在路边的干草上揩了下手,抹掉指尖的粘液,往后拨了下落到额前来的碎发。

    萧予舟闷咳两声,脱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看着手里因为打空了子弹而变轻的手/枪,回忆着每射出一枚子弹后手/枪轻微的重量变化,再次将它别回腰后。

    好用。

    比他以前用过的大多数武器都好用。

    就是子弹数量比较局限,如果能无限续弹就更好了。

    他歇了会儿,又费劲地爬起来,摸出手术刀毫不留情地戳破异种那三只残喘着仍在觊觎他的眼睛,然后划开它看起来和口腔一样脆弱的腹部。

    尚未被胃液完全溶解的男孩脑袋从中滚落,半张脸上的皮肉已经不见,另外一只眼睛仍然保持着死时的错愕圆瞪,在路上滚了几圈,卡在一个被异种舌头戳出来的洞上,恰好正对着自己仰躺在地上的尸体。

    萧予舟没有搭理男孩死不瞑目的头,抓住体型庞大的异种一条腿,有些费劲地往河里拖。

    那条毫无生气的长舌在伤痕累累的地面蜿蜒而过,仍然保留着腐蚀性的唾液留下一条毛糙的痕迹,碾过岸边碎石,没入了水中。

    不算清澈的河水冲刷着异种尸体,萧予舟合衣站在异种上游,双腿没入水中,被冷得打了个哆嗦。

    他掬起河水清洗身上血污,血水被水流带走,和异种的血混在一起被冲往下游。

    距离拉撒路近百公里处的无人区,静矗着一栋临河而建的四方体建筑,无窗无门也没有任何标志。

    高跟鞋叩击地板的声音回响在空旷寂静的建筑内部,哒哒哒地踩着台阶,上了二楼。

    女人背影婀娜,修长双腿被骑士靴一裹,上身穿着一件饱和度很高的蓝色短T,牛仔帽的抽绳走动间一甩一甩地撞上她腹间马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