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雀气笑了,伸手,试探着摸了摸他的额头,转瞬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奇怪,没发烧啊。

    姜黎噗通一下跌坐回沙发里,一脸“自家辛苦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沉痛表情:“童雀!我到底有没有教过你,女孩子要懂得自爱!你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就睡了呢!”

    这货又是什么情况?

    这是一个海王该说的话吗?!

    “管好你自己。”童雀懒得跟他解释。

    注意力集中在跟云深缠扣在一起的那只手上,用力往回抽,想把手指从云深的指缝间抽出来。

    云深并拢手指,抓牢了她。

    童雀费了好大的劲都没能把手抽回来,凑过去咬牙切齿地小声警告他:“你别太过分!”

    云深单手往后一拽,轻松把她往怀里又拉近了几分。

    状似很亲密地抱实了她,附在她耳边的话却是在挑衅:“童秘书半夜带个男人回来我都没说过分。怎么?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只是拉个手就过分了?”

    话说的酸溜溜的,乍一听特别像是在吃醋。

    要不是她脑子还算清醒,真要被蛊惑了!

    童雀选择间接性失聪,装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使出了吃奶的劲在挣扎,可惜力量悬殊太大,推来扭去地折腾了许久,分毫没能撼动他。

    这俩暗地里在较劲,姜黎作为旁观者看来,斜对面落座的二位分明就是在眉来眼去地调情。

    他这会儿仿若成了一只明晃晃大功率的电灯泡,目光呆滞地静坐一旁看了会儿,被迫接受“自家辛苦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事实。

    姜黎深叹了口气,抬手捂眼睛,提醒他们:“二位,悠着点,你俩还没合法呢!”

    童雀的忍耐值已达极限,正想问问她的猪队友“是不是瞎,能不能帮上忙”。

    张嘴正欲训姜黎,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一直将她牢牢禁锢在怀的云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飞了出去。

    是真的,眨眼间,就这么飞、了、出、去!

    退行间他匆忙往脚边扫了一眼,瞥见一团毛茸茸的小不点“汪汪”叫着要踩他的脚。他顿时紧张到呼吸骤停,一溜烟跑没影了。

    小雪球快频率迈着四条短短的腿,哒哒哒一路欢快地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