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半个多小时后我总算是彻底冷静了下来。

    开始思考一些现实的问题。

    比如,为什么祁擎泠会知道我的避难寄居处。

    当然要查也很好查,我找的是正经挂牌的中介,刷的是自己名下的信用卡,他只要花点功夫,很容易清楚我的动向——没办法,合法配偶就是有这点好处。

    题外话来一句,我对那些合法了多年居然还搞不清楚配偶名下资产问题的人时感疑惑,婚姻在法律层面的意义就是经济的一体,连这个权利都忽略掉的话,又何必折腾了去结婚呢?

    瞧瞧,连分开还得麻烦公权力走一套规定的程序,彼此授人把柄,没劲透了。

    我困惑的点在于,祁擎泠为、什、么要查我。

    因为那晚把我揍狠了,心有愧疚?

    我刻意把思路东拉西扯,不小心触碰到他可能是担心我这个可能上,本能地倒抽了口冷气。

    好冷,这个笑话冷到了冥王星。

    想到祁擎浩那死心眼的家伙大概率会如实向祁擎泠传达我在丧失理智的勃然大怒下的话,我的头就开始剧烈作痛起来。

    见鬼。

    我都说了什么?

    要他来搞我一晚上,怎么搞都行……

    这奶奶的真是我的原话。

    我该怎么办?

    看看时间,现在还早,上午都没有过完,如果我立刻奔赴机场的话,到了晚上,我可能已经在千里之遥的地方了。

    可是离婚呢?

    总得离的不是?难道拖到我升天或下地,让祁擎泠直接跳过离异而成丧偶,恢复法理上的单身吗?

    这我也做不出来,我欠他够多了,再这么闹,保不准下一世我就得活成阴沟里的老鼠,最后下场是被猫生生开膛破肚吃掉。

    在我需要人商量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的人生是有多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