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整个淮城都惊动了,孙家竟然是窝藏罪犯的人家,全家都被抓进去了。

    至于罗耀,自然也是同罪,等孙家人被拉出去问斩的时候,整个淮城的百姓都前来围观。

    天官跟喏喏一起去的,看着那个狼狈的人,他们都释怀了。

    至于罗家,因为孙姨娘跟罗耀的牵连,虽说没有问斩,可全家都被赶出淮城,没收全部的家产。

    在罗洪跟罗强父子高枕无忧睡大觉的时候整个淮城都朝天了,可惜他们却还被蒙在鼓里。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们身无分文被赶出来才猛然想起来,他们已经没落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罗家落难,当天夜里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随意找了个破落的荒院住下来。

    罗玉跟他们一起,一整天都没吃饭,旁边几个姨娘小妾还在嘤嘤的哭诉,罗家的下人也都被遣散或者卖走,只剩下几个不愿离开的。

    而罗玉跟他母亲,正坐在破落的破庙里。

    “父亲,现在我们已经分家了,我今后会带着母亲一起过活,你跟这二哥跟姨娘他们一起过,其他的人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也可以离开,我这里只有二百两银子,还是让富贵提前藏起来的,您若是觉得可以,就把银子分给他们,让他们自行离开吧!”罗玉拿出二百两银子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毕竟当初他在府里有多不受待见,其他人也看的分明。

    罗洪却不这样想,猛然站起来,对着罗玉破口大骂,“罗玉,你……你这个畜牲,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我们罗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所以在等着看为父的笑话呢?

    你不是跟大将军关系吗?你为什么不去求他帮忙?如果有他相助,我们罗家也不会落寞,更不会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淮城,你个逆子,看我不打死你!”

    罗洪今天过的大起大落,看着他,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一向养尊处优的样子变的衰老下来,脸上也多了几道沟壑。

    罗洪昨天还觉得奇怪,就在他觉得高枕无忧的时候,他偏偏要人收拾东西,分明是早就得了风声。

    果真是个逆子,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还藏着掖着?分明是等着看他的笑话,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老爷,您胡说什么呢!要是玉哥儿真的知道了,又怎么可能不救咱们罗家,他跟大将军也是第一次见,又何来的交情?我看您分明就是想拿玉哥儿出气。”大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被打她哪里能坐的住,立刻上前护住。

    罗玉勾唇冷笑道:“父亲,您还是这样的夜郎自大,您觉得就凭大将军那样的人会为了你口中可笑的交情而徇私枉法吗?

    再说,您又怎么知道我没有救罗家?如果不是我这几天走动,您觉得咱们现在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吗?

    您是不知道罗家的下场还是不知道罗耀的罪名?这样的罪就是祸连家族都不为过,可咱们还留着命,父亲要是觉得现在不好您可以直接去找杨大人,他肯定会喜欢听父亲说话的。”

    罗洪被怼的脸色铁青,颤抖着手道:“三弟,你别说了,父亲……父亲他也是难过,所以说话才会冲了些。”

    “是啊!姐姐,老爷他现在也是突遭变故才没回过神来,您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