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催氏叫的声音更大了,把周围邻居家的狗都吵醒了,虫鸣狗叫声嘶吼,吵的所有人都醒过来。

    “娘,要是想让我落榜,就尽管的嚎。”催氏得声音就像被人给掐断了,鬼嚎声戛然而止。

    “生哥儿啊,快想办法救救娘,娘头都快疼死了。”

    催氏哭的鼻涕都快流进嘴里,满口的大黄牙露出来,眼泪簌簌的掉个不停,再加上红肿的脸,催氏整个人邋遢的还不如路边的乞丐。

    “娘,您先别嚷,等会儿让爹去刘大夫那里先给拿点止痛的药,我奶说给她银子的事是怎么想的。”

    他这次从城里回来没想到听到这么多热闹的事,而且最老实的二叔一家居然跟老宅断了亲。

    尤其是玉瑶那个贱丫头,居然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之前见到他可是从来都不敢抬头,更不敢跟他说话,苗氏打她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今天的玉瑶完颠覆了在他心中以往的形象,从一个沉默寡言的闷葫芦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小龙虾,只要有人敢动她,她就立刻挥舞着她双手的大钳子,将那人打的哭爹喊娘。

    他也没想到他娘居然会如此大胆,竟敢跟外人里应外合差点将奶奶手里的银子给偷出来,不过现在不但被发现还成了把柄,现在奶奶手里没多少银子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把银子给弄回来,活该催氏倒霉。

    一想到银子,玉长生也不淡定了,要是那么多银子都在他手里,那……

    “娘,跟我说实话,真的没从奶屋子里把银子给……”

    自己生的儿子她最清楚,催氏立刻变的严肃起来,“生哥儿,那银子就别想了,我根本连一个铜板都没有,都在奶奶手里攥着,不过前几天不知被什么人给偷走了,奶奶才会像条母狗一样,逮着谁都想咬一口。”

    催氏心中充满愤恨,银子她又没偷到,想要她拿出一百两,等于要她这条老命。

    “那想怎么办?难道就任由我奶奶磋磨?”

    催氏看着他熠熠生辉的眸子,就知道他有主意了。

    她当然不想被苗氏那个老东西磋磨,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向玉长生身前凑近些,惹的对方一阵嫌恶。

    “有什么办法?”一阵恶臭从催氏的嘴里发出来,差点把玉长生熏晕过去。

    “娘,不如,咱们这样……”

    两人一番耳语,皆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逼次日一大早,浩浩荡荡二十几个男子进了村子,都停在了玉忠平家门前,引来路人侧目。

    “东家,大伙都过来,看什么时候动工啊?”

    问话的是陶氏的大哥,陶铁柱,三十几岁,身高中等,国字脸,皮肤黝黑,脸上带着亲和的笑,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