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打他干了钉龙脉这事儿开始,再往后算,他们老赵家的皇帝天赋点全加错了,玩Cospy的,写字画画的,踢足球的,绝活儿贼多,但会当皇帝的还真没几个,干的事儿也更窝囊,怕辽人南下就给黄河改道,水淹整个北方,结果冲垮了自己在北方唯一可以依靠的屏障,金兵一杆子捅到底,一家子都被捉到了北方,靖康之耻成了汉人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

    再往后南宋完蛋的时候更窝囊,广州收容大食人一大堆,数量和现在的黑叔叔有的一拼,老赵家对大食人那叫一个善待,结果国破少帝南下,一到广州,直接被人家关门外了,陆秀夫没办法,只能背着少帝跳了海……

    仔细盘算一下,比他们老赵家窝囊的还真没几家了,辫子朝也没混到这地步。

    总归,囚龙不成的人家,最后下场都不太好。

    除此外,囚龙如果太过狠,龙脉反噬更厉害的,那就是山崩地裂了……

    可能是水脉崩摧岸堤,方圆千里化作泽国,也有可能是地震,殃及一方……

    我师父一直在静静听着,等我说完了,才说道:“殁于囚龙引发的灾害之人,有可能会化作地魈。水龙蹈海也好,地龙翻身也罢,这些事情爆发,说到底就是龙脉的怒火,被波及者,不仅仅是死那么简单,三魂会被湮灭,七魄囚于龙脉之中,因为有龙脉的力量在,所以也不怕七魄散掉,积年累月,七魄渐渐就成了独立的个体,也就是地魈!”

    这下子我明白了,心头的震骇无以复加,喃喃道:“所以说,三眼国囚着地灵珠是肯定的了,只不过他们玩脱了,偏偏还是引发了最恐怖的那种龙脉反噬,这些地魈,实际上就是三眼国的人,殁于囚龙引发的灾害当中,而有一部分人则没死在浩劫之中,机缘巧合下形成了那种诡异的黑雾?”

    我师父点头。

    龙脉、三眼国……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三眼国的覆灭,极有可能和囚龙这件事儿有关,甚至干脆就是在龙脉的反噬中凉凉了。

    “我的老天爷……”

    我自语道:“他们当初到底干了什么呀,为什么会引发这么强的反噬?”

    这个问题是无解的。

    稍稍回过神来,我大致说了一下我们的遭遇。

    实际上,这座山里,现在不仅仅只有地魈,我师父还遇见了别的东西,这些东西应该也是从三眼国旧址里跑出来的,如今正和那些战魂打成了一锅粥。

    这样的事儿我们自然是不去掺和的。

    我师父看我们几个脸上有倦色,便说道:“形势过于严峻,我来守夜吧,你们几个先休息。”

    这是个我们没能力拒绝的提议,如今这种情况,除了我师父,我们几个谁也守不住。

    距离天亮还有些时间,我们几人说了几句闲话,便窝在臭烘烘的山洞里和衣睡了。

    野外的环境中实际上并不适合睡眠,不像他们说的风吹虫鸣得心安那么文艺,听到风声意味着会被吹的生病,听到虫鸣意味着会被咬到怀疑人生,野外的虫子可不是咬个红疙瘩那么简单,老白以前在山里被牛虻照腚沟子上咬了一口,血滋滋往外冒,老惨烈了,这种情况谈什么心安?更遑论还有其他真正要命的东西在四下里蛰伏,以往只要是在野地里休息,我基本上都是保持着半睡半醒的状态,稍有风吹草动就醒了。

    如今可能是我师父守夜的原因,我格外的踏实,这一觉睡得意外的沉,等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天气不错,阳光照的山洞里都呈现出一种昏黄色,周遭的人都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无双在山洞里收拾东西,看了眼那些东西,我就知道自己睡过头了,在我睡觉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折回之前的营地,把我们落下的东西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