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下一次的我是不太清楚了,但这一次,我们应该是逃出生天了。

    至此,我才大大松了口气,许是过度紧张的原因,竟有种脱力的感觉,整个人软趴趴的挂在兽头雕像上,已然是再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甲板上的尖叫声、惨叫声仅仅持续了片刻,便平复了下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一概不知。

    因为,这艘船对我来说太过陌生了,仅仅是听过它的传说而已,这还是头一回实打实的见到真家伙,在我打开机关之前,对于会发生什么我心里完全没谱,这就是必死的局面下我进行的一场疯狂赌博!

    轰隆隆!

    楼船震颤,船身上的每一个结构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是不堪重负一样,不过它终究还是再一次动了起来,沿着无垠的水银海,一点点的向前航行。

    海王眼消失了,那些渗人的气泡也再没有出现。

    一场惊天的危机,竟然就这么度过了,甲板上重归平静。

    不久后,甲板上传来鹞子哥惊疑不定的呼喊:“惊蛰?!你没事吧!?”

    “倒是没事……”

    我抱着兽头雕像,无奈道:“就是有点脱力,上不去了……”

    很快,护栏上探出三颗脑袋,正是鹞子哥和老白他们,脸上尽是脏污,有自己的血迹,也有不知从哪蹭的污秽,看起来很狼狈,应该都负伤了,不过遇到这等事情,人没少一个就已经是万幸。

    “你稍稍等一下!”

    鹞子哥冲着我喊了一声,很快取来登山绳,将一端弄成绳套子,从甲板上递了下来,我将绳套子拴在腰上,三人合力把我拉了上去。

    甲板上,空空荡荡。

    除了我们四人留下的一些血迹外,再没有任何痕迹残留,仿佛此前我们所经历的不过是一场大梦罢了。

    我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歇了片刻,才抬头问鹞子哥:“刚刚……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

    鹞子哥脸上闪过一丝迟疑,更多的是震惊,仿佛回忆方才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让他有些心有余悸,摊了摊手,正要开口,又不知该如何描述那个场面。

    于是,老白插话,他们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描绘了半天,我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