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早年间脖子上动过手术,有两道很小很小的伤口,然而那尸体明明生有她的模样,却偏偏没有这两道伤口。

    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件事情里一定有鬼,我爸妈的事……绝非我现在看到的这么简单!

    “甚至,这两具尸体,应该就是他们留下的手段,来蒙骗敌人的。”

    我师父说道:“我早就说过你父亲绝不是无能之辈,估计把水王爷和那个羽民孽种耍的团团转,这两具尸体就是诱饵,让对方误以为杀死了他们,实际上,你父母现在十之八九应该还活着,只不过躲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藏起来了。”

    “这又是哪出?”

    老白不解道:“水王爷和那个羽民余孽也没有那么蠢吧?想骗他们,好歹得是个活人,总不可能你捏个面人儿往那一怼,他们哥俩闭着眼睛上去就是一顿疯狂输出,然后就说自己已经整死正主了,那这阿Q精神可真是天底下无敌了!

    可这天底下,又到哪儿去找和他们夫妻俩一模一样的人去?

    就算找着了,验DNA都一模一样,这说破大天去也没什么说服力啊,压根儿就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可现在出现了。”

    我师父淡淡说道:“其实,秘密就藏在惊蛰家的祖宗祠堂里面,可惜我现在还有些问题需要确认,不是十拿九稳,所以暂时就不说了,免得猜错了你们白高兴一场。”

    “叔,你这就是卖关子了。”

    鹞子哥插口道:“不说也成,那你透露透露惊蛰父母到底在祖宗祠堂里留下了什么线索?”

    “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我师父摇头:“只不过我看到了一些痕迹,有了一些大胆的揣度……”

    反正,无论我们怎么说,我师父都闭口不言,最后实在逼得没办法了,他才说这事情靠嘴巴不好说,等我们回去了,到那祖宗祠堂里面一看,一切就全明白了。

    说到底,还是他的性子使然。

    他这人吧,但凡是没有把握的事儿,从不说出口。

    “其实,惊蛰做的对,是该假哭一场。”

    前往凶案现场的路上,我师父甚为欣慰,摸着我的脑袋说道:“经历了这么许多事,你已经开始成长了,走一步,都开始往前看十步了。”

    我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个没有秘密的人,他把我的意图全猜透了。

    若说我假哭那一场,原由也没有他说的那么深,只是因为这种事情公家的人不方便插手,我要把真相说出来,指不定明儿个就得给我直接送精神病院去。

    而且,是谁在害人,我们都不需要任何证据,心里都有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