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的过程虽然让人有些意外,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秦禹岩获胜,胜的轻轻松松,毫无悬念,他完全压制了丰圣刚,根本没有给他半分翻盘的机会。

    不过,即使观众们早就料到了结果八成是秦禹岩获胜,但是也看的瞠目结舌,明明都是赛前预测的三十二强之一的人,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和秦禹岩比起来,丰圣刚简直就是个蹒跚学步的孩童,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难道,秦禹岩真的有这么强大吗?

    这个疑问悬挂在很多人的心上,也包括秦禹岩的好友们,不过他们倒是含蓄些,并未在外面问些不该问的问题,倒是秦禹岩自己坦白的说出了点东西:“没什么好恭喜的,战胜一个表里不一,华而不实的家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句话看似是在贬低丰圣刚,但是秦禹岩的好友都清楚,这人儿啊,他才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谁的坏话,就算是他不太喜欢的人也一样,除非那个人真的很差劲,指人品差劲。所以这句话绝对有别的意思,不过到底是指什么呢?说了跟没说差不多,根本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这是指赤衍猜不出来,其他几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明悟,至于理解的东西和秦禹岩想表达的事情是不是一致的,那就只有等到回到家里对答案的时候才知道了。

    接下来的比赛倒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天色也不早了,所以上官逸他们互相道别后便离开了观众席,他们打算在外面吃过饭后再回家,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做饭的那个人懒得做饭,其他的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屈从淫威,去下馆子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上官逸是走在最后面的那个,他不慌不忙的看了一眼某个茶楼的位置后才跟上去,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他总觉得那个地方有什么人在注意着他们,虽然现场时不时会看他们一眼的人不在少数,但他就是敏锐的感觉那个地方的人不怀好意。

    怎么可能怀好意呢?

    上官逸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是魔道的人啊,近来计划连连受挫,今天的两步棋又都未达到预期,怎么可能用和善的眼神看那个搅了他们很多事情的家伙呢?杀了上官逸的心都有了,当然是不怀好意。

    是的,两步棋,墨千琉的那场比赛不必多说,玄心吾就是他们的杰作,还有就是丰圣刚的那局,也是他们在暗中影响和操作。

    先说后者吧,原本的丰圣刚虽然也是武痴,会这般行事,但是却不会做的这么惹人烦,更不会逼的秦禹岩下狠手,放狠话,把事情做绝了。但那是在‘原本的丰圣刚’这个前提下,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他,也可以说不是他,因为他被魔道的秘法诱骗了心神,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极端的状态,说是换了个人都不为过,这也就是秦禹岩说丰圣刚表里不一,华而不实的原因了。

    若丰圣刚是原来的那个丰圣刚,那他就能完美的驾驭和发挥自己的一身实力,虽然无法击败秦禹岩,但是却不至于强攻百合无战果,最后被秦禹岩轻松击败的下场。可他不是,现在的他受到了魔道的影响,相当于是另一个人在控制,所以他不可能发挥出十成的实力,虽然也有七八成,但是这之间的差距却大到了离谱,就算是丰圣刚全盛的状态时也可以轻松击败现在的他,更遑论比全盛的他还要厉害的秦禹岩了,自然是绝对压制这个结果,所以他才会说不值得恭喜。

    “没想到那个秘法对人的战斗力影响还有负面的,而且差距这么大,根本一点麻烦都没给秦禹岩制造,反而是帮了他。”

    “因人而异,这件事记载下来吧,以后使用的时候小心些,另外把丰圣刚清醒过来并且对我们复仇的可能性加入到计划的考虑之中,今天在擂台上,我看他好像有清醒的意思,而且秦禹岩八成是察觉到了什么,才这般的侮辱丰圣刚,想借此让他清醒过来。”

    “秦禹岩的感知有这么敏锐?”

    “说不准,毕竟他们之前好像接触过一次,性格变化太大确实容易被看穿,而且我们跟他们站在对立面,出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都会下意识觉得是我们在搞鬼,而我们的确有这种手段,被怀疑也正常。”

    “这倒也是,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呀,之前那次就有其他人做了坏事然后把锅甩给了我们,到现在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真是可恨!”这个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其他人都是微微侧目,他们知道这家伙说的事情是真的,若非这次离的计划实在是太重要了,这家伙还在那里查案呢,不过就算他暂时撤离了,还是有人在跟进那个案子。魔道的人不是怕背黑锅,他们日常背锅,但是那件事上他们被摆了一道,吃了不小的亏,这是不能忍受的事情,必须讨回面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被门中的长老们责怪,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不要跑题了,现在讨论的是正事,若是这件事办不好,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可别忘了,来之前,大家应该都接收到上面老祖的指示说凡事听少主的意见吧?我们的行径可是完全相悖,若是后天的事情办不好了,嘿嘿,你们自己知道是什么下场。”一个人出言把话题拉了回来,并且说明了大家的处境,让众人的神情都微微严肃了些。

    “嗯,这件事就揭过去吧,若是明天晴陇无法拦住李清天的话,秦禹岩大概就会全力出战了,做好这个准备吧。”

    “你就这么对晴陇没信心吗?这个计划可是你最先提出的,你可别忘记了。”

    “是啊,是我提出来的,本来我觉得没问题,但是这次在离都的计划,涉及到傅长安,李清天他们的,就没有顺利进行的,就算是顺利进行了,最后完成的时候也没达到我们预料的结果,说是从未成功过也不夸张吧?所以我觉得晴陇未必就能拖住他,而且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的话,晴陇拖住他的可能性一开始就不存在,上下嘴唇碰下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