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起事故是是怎么出的呢?”安良扫着问建筑队长。

    “第三起事故与上面一起事故也有关。”队长说。

    队长说,那也是在这幢房子发生的。这位师傅姓孙,也是我们同村的人,是我们队多年的老队员了。是个泥水工。从建队开始,他就跟我来了。他生前一直和死去的架子工同住。后来老木匠来了,他们三个人就住在一间房子里,他和架子工阿高很要好。有一人回家,一人就把钱叫他带回家去,回来又把家里好吃的吓饭带点出来。两人一块儿吃。自从老木匠和阿高出事后,他尽天唉声叹气。有时夜里睡梦中还叫着阿高的名字。总是神神叨叨的。这天,他说小雨落下来。屋子有点漏雨丝,要爬到屋顶上去看看。我说不要紧的,平常下小雨时屋里不是没有漏嘛,他说我睡在上面感觉很明显,小雨点淋在我的脸上。我上去看看什么地方漏了。他就自己扛上小竹梯,走出外头来背着小竹梯爬到屋上去看。没有想到那上面正好有一路380伏低压电线过路。这路电线是通到里各幢宿舍去的电源线。导线很粗,而且是裸铝线。他爬上去时,大家都去看,我提醒他当心电线有电,你不要碰着电线。那路电线离房顶不到一米多高。因为这是低压线,所以离屋面就较低。起初他走上去时,因为屋面较陡,一条腿擦着了电线,他也没有什么感觉。他说没有电!没有电!可是当他身子一晃一只手去抓右边一根电线时,他叫了一声,就从屋瓦上摔了下来。而且那只抓电线的右手从食指到小指都被强烈的电孤烧蚀了,四个指头被烧得弯弯曲曲的,指头弯头处的肉都被烧焦了。可是当时他的眼睛还会眨。只是呆呆地不会说话了。一会头脑清醒了一点说起胡话来,叫死去架子工的名字:“阿高!阿高!我来了――――我赶快叫人把他用板车送到工厂医务室去,医务室的医生,当时替他测脉膊量轿血压都还正常,只是呼吸有点微弱,心跳也不正常,可是过不一会他就叫着阿高的名字,又说起胡话来.医生听听他的胸脯,医生说他的心脏不大好,心律不齐,要好要打肾上腺素的针,可是医务室没有这种针剂,叫他们赶快送他到就近的173医院去看看,到了医院叫医院赶快打针。可是还没有送到医院这人就在半路上死掉了―――――

    夜里,从桑园工程队回来,吃了夜饭休息一会,安良想着桑园工程队的三个木匠、泥瓦匠和架子工的事情,感到安全上的事情真是难说,登很高梯子摔下来的倒不多,爬很低的梯子却会常常会摔下来,而且摔得致命,这真叫人想不通。桑园工程队摔死的三个人,都是在几米高甚至只一两米高的摔下来的。都死了,真是不可思议。安良想起一首古诗说是:

    “深溪石险人兢慎,终岁不闻倾覆人,却是平流无险处,时时闻说有沉沦。”危险的河流一年到头没听说有人溺水而死。倒是的小河沟时常听说有人淹死。看来登高也一样道理。

    比方开车,在危险的道路上行驶,倒不大会出事故。在平坦的大道上常常出车祸。有一次他到莫干山旅游,上山时弯来弯去,汽车爬到山顶上,大大小小差不多有几百个弯头,有的弯头还是打煞弯,原本一点看不见前方,转一个弯,立见对面的汽车徐徐而来。真是惊险万分,特别是夜里能见度又低,初开上去驾驶员真是小心翼翼,手里捏着一把汗。但却没有发现有车子撞头的。而当他们开到下面已经不怎么陡的路上,却见两辆汽车碰在了一起。也就是这个道理了。可知危险地方要警惕,平坦的地方也不能麻脾大意―――――安良想着想着,不觉朦朦胧胧地闭拢眼去,因为白天去了桑园工程队累了。他一时迷糊起来。

    忽然,一阵旋风在他面前打了个转,从屋外进来三个人。他睁眼一看,发觉站在前面的三个人,正是他白天听桑园工程长讲起过的三个建筑队的师傅,为什么他一下会认识他们,因为他们头上都戴着安全帽脚上穿着草鞋,身上穿着农民的衣服,面孔都晒得黑黝黝的,他感到这三个人可能就是桑园工程队的师傅。

    他们来到他面前叫一声:“安良师傅,我们好倒霉啊!爬了一辈子高,却没有想到会从这么低的地方摔下来摔死?这是老天爷故意和我们过不去吧?到如今我们还是没想不通.,我们是怎么死的?真是奇怪呀!”

    包安良对他们说:“你们虽然都是本行业的老手了,但是就因为是老手就随便了。一随便就会出事故。

    这时那位老匠木说:“小包师傅,我爬人字梯上下都扶着梯子,怎么会摔下来的呢?”

    安安良对他说:“首先,你当时不知什么地方找来的那架人字梯就不合格。这架人字梯已经很破旧了,我去看过你出事的那架人字梯了,它都已经被太阳晒得裂纹了,梯脚也摇摇摆摆歪歪斜斜,这样的人字梯还怎么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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