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婵兀自气的凌乱。

    陈果儿却丝毫不觉,细细品味着那两句话,暗自点头,对仗工整,合辙押韵,不错不错。

    看来她也有点当文人墨客的潜质。

    陈果儿暗自得意不已。

    赵玉婵努力把火气压了压,下棋而已,她要是急了显得太小家子气。

    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看着棋盘上大局已定的白子,其中散落的黑子被困其中,奄奄一息,胸中的那口郁气似乎消除了大半,“千帆落尽归大海。”

    任你再垂死挣扎,也必将海纳百川,被我尽收其中。

    陈果儿挑眉,指了指几枚连成一串的黑子,“一枝红杏出墙来。”

    说完又觉得简直对的太工整了,简直无懈可击,陈果儿越发的得意。虽然用黑子比喻红杏不太恰当,但是形似不重要,神似就好。

    然而对面的赵玉婵早已经柳眉倒竖,这厮,骂她是狗不算,还,还污她的名节。

    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被人形容成红杏出墙,简直太……

    该死。

    赵玉婵抄起茶杯,里面还有未喝的茶水,一下子泼了棋盘上一片湿。

    水珠溅到陈果儿的手上,她错愕的一抬头,正对上赵玉婵怒目横眉,再看向她手中的茶杯。

    这疯丫头,又犯疯病了,陈果儿感觉到一万头羊驼在胸中奔腾而过。

    陈果儿下意识的捂住脑袋,身子往桌下藏,“小姐,这又是要如何?可是小生对的不好,那一树梨花压海棠如何?”

    陈果儿觉得这句也不错,也很合辙押韵。

    陈果儿不说这话还好点,赵玉婵更急了,这厮,忒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来调戏她。

    这种艳诗他张口就来,可见是习以为常了。

    赵玉婵握着茶杯的手收的更紧,恨不得把这淫、贼开瓢。

    香梨赶紧过来,拦住赵玉婵,“小姐,快看看烫着了没。”

    茶水上来了好一会,早已经温凉了,不存在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