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说话也永远只说三分,让人琢磨不透。

    她猜不得,便不想猜了,只想圈起一个小圈来,安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如此,青黛稳了稳心神,心里快速地想了好几个借口,动了几下嘴唇,一GU心酸抓紧了她的嗓子,却没有一个能说出来的,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她无论再细微的情绪,都被秦肆看了去。

    他眼神更加地暗了,似乎在酝酿着怒意,像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也许青黛随意说出一句借口来,他也不会这般动怒的。

    青黛额头上冒出了几丝细汗,无声等待着秦肆的裁决。

    两人相顾无言,寂静无声,只有烛火在继续燃烧着。烛光照耀不到的黑暗处,皆是两人掩藏的心事。

    哔啵的火焰燃烧声中,却听得他沉静清冽的声音。

    “明日过来伺候本督。”

    他恢复了平日冷漠的模样,不再看她,一挥墨sE衣袖便转身走入夜sE之中。

    青黛微怔,看秦肆离去的背影,不禁细细地品着他的话。

    船外,远方,是重重叠叠的灰黑山T,只在边缘渡上一道窄窄的月光边线,银得迷人,亮得耀眼。

    近处,一排排的风灯挂上檐,在微风中昏h摇荡,泛着涟漪的水波映着朦胧地光线。

    船内,一盏豆油檠摇晃不定。

    手中握着的茶壶似乎也跟着烛火似的发烫起来。

    ***

    待到第二日,秦肆在房中刚起身不久,头脑还未清醒之时,就听得有人在外面轻声敲门,像是有人很好地掌握了他的作息时间,刻意地等他醒来。

    他有些恼怒地蹙眉,起身披了一件长披风便去开门。

    却见是青黛一脸温顺地在门外侯着,秦肆眉间的Y沉散了一些,却还是漠然地看着她。

    青黛柔柔地施礼,目光低垂着,“妾身来服侍督主更衣。”

    闻言,秦肆的动作似乎停滞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他维持着平日冷淡而高傲地模样,低哼一声转过身去,却给青黛让了一个进屋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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