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yAn一动不动地高悬在头顶,烧灼着碧绿青草。yAn光透过雕花轩窗细碎地撒进房里来,映着桌上早已燃烧得只剩凝固烛油的烛台,随之斜斜地照在了床榻上。

    青黛因这有些刺眼的yAn光而皱了皱眉,挣扎了几下便睁开眼来。

    脑中混沌不堪,只觉得眼睛有些肿痛,下意识地抬起手r0u眼,却看见绣着JiNg美花饰的大红袖子。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何处。

    是啊,她昨日已经嫁给了东厂厂督秦肆。

    虽她已是秦肆的人,但昨夜秦肆那般粗鲁待她,随后又弃她而去。

    她终究是有些怨的,昨夜哭哭啼啼着昏睡过去,今天醒来怕是又要面对心狠的秦肆了罢。

    青黛叹口气,看着窗外yAn光,忽觉现已时候不早。她在g0ng中,还未卯时便要守在寿安g0ng外等候太后的吩咐。

    现在至少是辰时了,她竟睡得这般晚。

    思来想去也还是秦肆那厮的错。

    青黛又怨了他一回,便作势起身,下身却忽然传来一阵酸痛之感,她忍不住低低痛呼了一声,“嗯……”

    她身上依旧穿着嫁衣,只是下裙被秦肆撕毁,床榻上还留着一抹已经g透的深红sE血迹。

    青黛心一沉,还未来得及感叹自己的初次被贼人秦肆夺去,就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明亮爽朗的声音,“夫人,你醒啦?”

    青黛闻言一怔,随即扭头过去,果然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人影。

    这又是何人!

    青黛有些害怕东厂的人,昨天护送着花轿里的她便是一群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东厂番子,她便担惊受怕了一路。

    如今一起床,便要看见这与秦肆沆瀣一气地番子,青黛实属不愿。

    那门外的人听不见回应,又心急地敲了几声门,她几乎能够感觉到门板的震动,“夫人,督主命小竹子来伺候您的,小竹子这就进来。”

    青黛一惊,秦肆不仅派人来伺候她,且还是个男子?

    眼看着自称小竹子的人冒冒失失地要推门而入,青黛现在衣衫不整,哪能被其他人见到。她立即慌忙地出声阻止,“先别进来!”

    那木门昨夜就没有锁着,如今一推便轻易地被推开,刚露出一个缝隙,就立刻被门后的人给关上了,声音还有些仓皇失措,“小竹子鲁莽了,小竹子在门外等候夫人。”

    青黛一听那人不会进屋,这才宽下心来。她忍着腿间的酸痛下了床,在房中寻了一圈,好在柜中寻到了一身衣物。换上衣物、洗漱g净、随意梳了个发髻便去开门。

    门一敞就见到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面上带着憨态可掬的笑,“夫人。奴才是小竹子,今日起便是奴才伺候夫人的起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