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从前,虽说苑芷念对司之夙是她“夫君”此事很是不服,但也并非不能接受,毕竟这个大哥哥除了爱欺负她,也是曾保护过她的,若说对司之夙没有依赖也不可能,只是她没想到,就连从出生便定下婚约也会有变动。

    很多人都曾猜测,是不是司之夙从小便对比桩婚事不满,从小便嫌弃苑芷念愚笨,可其实并不是,最后到底为何退婚司家始终没有给予答案,所以众人只是猜测。

    外人都觉苑芷念配不上司之夙,若不是苑芷念是世家小姐,她根本就没有可以接近司之夙的机会,更不可能与之定亲,的确,若苑芷念是一普通女子,恐她真的无法接触司之夙,就算不是苑芷念,是别人也一样。

    儿时的苑芷念很是调皮,连苑亼都管制不了,所以苑亼只好委托司之夙管制苑芷念,并非苑芷念听司之夙的话,而是苑亼觉得苑芷念不怕自己,但是可不一定不怕她的小“夫君”,所以司之夙从五岁开始便管起了他的小“娘子”。

    其实二人并非没有打过架,有一次苑芷念被司之夙欺负烦了,苑芷念拿着剑就要砍司之夙,最终被司之夙施法制止,对,若是司之夙用法术,苑芷念根本打不过他,只不过打不过也无妨,苑芷念想着反正今后还有一辈子,她就不信打不过他。

    可如今二人已退婚,苑芷念也就再无机会还手,今日看到这个手帕,苑芷念开始生气,气司家太过分,不仅退婚,还要杀人,苑家到底做了什么让司家这般报复他们?

    苑芷念已做了决定,安置好爹爹就去司家,她要问问司邳和司之夙,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苑家就这么让司家容不下吗?苑亼看出苑芷念的想法,所以立马拉着苑芷念,苑芷念生气,都被人袭击,还不去找这个凶手吗?

    其实苑亼并非是不让苑芷念去,而是他并不确定那个黑衣人的身份,单凭一个手帕就下定义实在不妥,且,万一是故意的呢?万一是有人故意栽赃司家呢?苑亼不想被人利用,苑亼不想做那把伤害别人的刀。

    苑家存活已是不易,苑亼不求苑家风光依旧,但求苑家维持现状,不再没落,也不必多么辉煌,苑家当年没落虽说是屈砚搞的鬼,但苑家当时也是太过风光了,招人羡慕了,不止屈砚想坏苑家,还有别的一些小家族也想坏苑家,所以苑亼从中得到教训。

    不再希望苑家多么强大,只求苑家不亡,但苑亼没想到,屈砚还要来害他,还是不放过苑家,且,若是真是司之夙偷袭自己,那司家又是怎么回事?两家如今已无过多联系,为何还要来偷袭自己?

    如今这些事情还未弄清,苑芷念不能有动作,这样只会打草惊蛇,苑亼希望女儿能做到沉得住,毕竟未来是做家主的人,沉得住只是必然要做到的,随后,苑亼与苑芷念一同仔细查看手帕,这手帕的确是司之夙,但那黑衣人是不是司之夙并不一定。

    接着,苑亼派岳闻去查此事,找找那黑衣人,苑芷念却也想与岳闻一同去查此事,本来苑亼不想女儿过多关注此事,但又想想了,苑芷念去历练历练也好,所以便同意了苑芷念的请求。

    不过苑芷念出家门前,苑亼嘱咐岳闻要好生看管苑芷念,决不能让苑芷念受伤,岳闻一一应下,其实李茱也甚是担心苑芷念,一直将苑芷念送到大门外才被丫鬟扶回房中,走前李茱替女儿束发,毕竟是去探查,实在不好穿金戴银,且,也不方便。

    所以苑芷念走前换上了夜行衣,将头发扎起,出发后,苑芷念才知之艰险,一路上总有人怀疑他们是做坏事的,的确,苑芷念和岳闻过于死板,又不怎么灵巧,总被人抓住,然后审问了一番。

    苑芷念不能暴露身份,于是便只能说是来京都探查的,是仙首派来的,士兵一听二人是仙首派来的,于是便立马放行了,苑亼出门前让岳闻一直跟着苑芷念,但苑芷念却让岳闻去查屈砚,自己去查司之夙。

    可岳闻拒绝却拒绝无果,苑芷念执意要自己一人去查司之夙,岳闻无法,只能作罢,岳闻从小便听师姐的,长大了依旧如此,但此事毕竟关乎苑芷念的安危,所以岳闻有些不敢让苑芷念一人前去查,但岳闻明白,苑芷念是想单独问司之夙。

    苑芷念将岳闻支去查屈砚后,只身一人去了司家,到了司家,苑芷念翻墙进去,从小便与司之夙翻墙翻惯了,被苑亼教育了不知多少次,如今这么一看到成了件好事,进去后,苑芷念快速走到了司之夙的寝房。

    司家苑芷念闭着眼睛都能来回走,只因从小来司家的次数过多,所以对司家甚是了解,苑芷念在窗外瞧了瞧,没有瞧见司之夙,看来不在司家,那他能去哪里呢?难道是去苑家偷袭爹爹去了?

    就在此时,苑芷念突然觉得身后有人,但苑芷念还是在那儿站着,也不敢转身,苑芷念正想着如何脱身呢,就感觉被人拍了一下,苑芷念吓的差点叫了出来,接着,又被人捂上嘴,不让苑芷念叫出。

    苑芷念被带进了司之夙的寝房内,待苑芷念逃脱了此人后,才看清这人是谁,还能是谁?自然是司之夙了,苑芷念立马想借口逃跑,若司之夙真是凶手,他万一杀人灭口呢?早知道就不支走岳闻了。

    司之夙问:“你为何来司家?还鬼鬼祟祟?”

    苑芷念说:“自……自然是拜访司叔叔,我走错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