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之夙被苑芷念问蒙住了,他何时身着黑衣去了苑家偷袭过苑亼?还有苑亼真的出事了吗?怪不得苑芷念这般,不过为何要怀疑到自己身上?

    司之夙不免觉得好笑,难道他二人非是敌人不可?苑家出了什么事,或是司家出了什么事都要怀疑对方吗?不过司之夙也理解苑芷念,或许退婚一事真真对苑芷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可他不是故意的,实在事出有因。

    司之夙又无法告知她,苑芷念看司之夙的表情便明白了,似乎真的不是司之夙干的,那偷袭爹爹的是谁?那个手帕又是怎么回事?苑芷念不愿亲自问司之夙,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只要面对司之夙好像自己都不像自己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一个东西压着苑芷念一般,苑芷念从前早已习惯,毕竟这是未来“夫君”,可退婚后苑芷念便开始觉得不舒服。

    司之夙最终解开了苑芷念,但却是一直没有放苑芷念走,一直在用法术定着苑芷念,苑芷念不懂,既然他不是黑衣人,他没有偷袭爹爹,那为何又要将自己定住?莫不是心虚了?

    苑芷念如今并不能确定司之夙是不是那黑衣人,太多年不见了,单凭一个表情苑芷念已无法去判断,无法判断司之夙不是黑衣人,可在苑芷念心中,宁可相信司之夙就是凶手,因为苑芷念在找机会,若是一旦有了机会让她再恨司之夙,她便可以不留情面的对他动手。

    苑芷念不知为何,近日看见司之夙就觉得烦,可内心有些时刻还很想见见这个险些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是啊,如今司之夙已不是当年的孩童,已是少年,快要步入男人了。

    这也就是司之夙退婚了,不然怕是今日他二人已然成亲了,今日司之夙与苑芷念说了很多,说了这些年的经历,不过苑芷念根本无心停,只想闻闻快些来救她。

    其实司之夙这些年一直在重复的做一件事,那便是提升法术和武功,听起来很是无趣,可似乎对于修仙之人这已然是他最为有趣的事了,苑芷念不算修仙之人,连法术都弄不好的人,又怎能说是修仙之人呢?

    苑芷念明白,别看司之夙有很多撑腰,但他也不好过,被自己恨了四年,诅咒了四年,啐骂了四年,谁都不会希望自己结仇,而司之夙被不小心与苑家,苑芷念结了仇。

    司之夙不可能这样留下苑芷念一辈子,于是便想着今日将想说的话都说了,尽管苑芷念并不是那么喜欢听,苑芷念不知司之夙为何说这些给她听,可当苑芷念问起时,司之夙却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身边除了父母,家中的师兄弟姐妹们以外,他最信任的便是苑芷念了。

    此话十分容易让人误会,苑芷念也的确误会了,但苑芷念并没有生气,毕竟都是过去了,就算他司之夙有什么想法,如今二人已然退婚,再无任何缘分,且,就算有缘分又能怎样?世事无常,什么事都是说不定的。

    从前苑芷念很相信承诺二字,也曾相信过司之夙,相信他就是自己未来“夫君”不变了,可最后呢?不还是惨遭退婚,明明苑芷念没有什么错,就这么被退婚实在说不过去。

    可不知为何,为何所有人都觉司家退婚是对的,当时对苑芷念也造就了极大的伤害,那时苑芷念脾气暴,爱摔东西,后来苑亼管不住了,就跟着苑芷念一起摔。

    苑亼一向惯着女儿,得知女儿因此事生气不已,先前先是劝阻,后来便一同摔了,反正摔的是自家东西,又没伤到别人,摔自家东西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当时父女二人摔了不少东西,后来苑亼拿着两大袋银子才将摔的东西补齐,苑芷念摔后便后悔了,早知道去司家摔了,但被苑亼教训,无论如何不能失了礼节,虽说两家再无联姻关系,但也不能有如此不敬行为。

    接着,司之夙向苑芷念发誓,他这几日都在家中练功,绝没有出去半步,司家上下几百人可以作证,苑芷念只好勉强相信,最后苑芷念跟司之夙坦白,告知了司之夙有黑衣人偷袭苑亼,但就在快要抓住他时,他却逃了,还留下了司之夙的手帕。

    司之夙立刻明白了,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司之夙找了找自己平日放在身上的手帕,果然不见了,可是谁将其偷走的呢?又是如何偷走的?那手帕从未离过身,难道是司之夙不小心遗失了,被别人捡走了?

    那若是如此,司家出内鬼了,不然司之夙实在无法推测手帕是如何丢失了,司之夙想了很久,为何司家会出内鬼?司家看守甚严,对没一个弟子要求甚高,且,司家待自家弟子不差,为何要背叛司家?

    至于诬陷司之夙的人只可能屈砚,这一点不仅司之夙明白,苑芷念也明白,接着,司之夙放了苑芷念,并与苑芷念一同去了苑家,司之夙怕被人发现,于是施法让人无法靠近他的寝房,这样便无人知晓他出了司家。

    随后,司之夙带着苑芷念施法飞走了,到了苑家后,苑家弟子都对司之夙有所防备,苑芷念立马进去找苑亼,苑亼看见司之夙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明白了,或许那黑衣人不是司之夙,不然女儿怎会将他带回。

    苑芷念说:“爹爹,那黑衣人恐怕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