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少怎么还打扫起来了,我们要不要进?”一旁的女佣和保镖面面相觑。

    “应少不是让我们站在外面么,我不敢进。”

    “看看再说吧,这个地方也太落后了吧,我看着别说手机了,好像连灯都好少人家有。”

    “……”

    林宜听着他们说的,目光投向屋子里一个人忙碌的应寒年,她脚动了动,还是没有往前迈开。

    “丫头,你见过这种地方么?”

    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在她身边响起。

    她回过神来,意识到牧子良问的是自己,她低眸看向坐在轮椅上的他,“那您见过这种地方么?”

    她问到了重点。

    牧子良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小屋,一双眼睛变得更加浑浊,唇动了动,“没有。”

    闻言,林宜怔在那里。

    牧子良和应寒年之间是差了几个时代的人,可就连这位号称年少时受过不少苦的老爷子都没有见过这种地方。

    她的鼻子有些酸涩,道,“那老爷子,让您在这里生活十五年,您敢活么?”

    她问的是敢不敢。

    “……”

    牧子良被问住了,十五年,让他在这里过十五年,他想不出来那要怎么熬过去。

    他看着里边打扫做清洁的应寒年,他总把应寒年和牧羡枫放在一根横线上去衡量,去比较,到今天,他才发觉不是这样。

    这孩子是攥着一根烂绳爬上来的。

    牧子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咳出几声,林宜从女佣的手中接过水杯递给他,见他眼中黯然复杂,这个冷血的老人也被自己的亲眼所见而震憾到了吧?

    应寒年独自忙碌,一群人等在外面。

    由于他们的到来,旁边的邻居家都冒出人来,一个个都像是不洗脸的一样,灰头土脸地看着他们。

    远处,还有码头上盯着他们跟到这边来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