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赖在我这里不肯走,这可把我气坏了,但是我推他又推不动,说他,又死皮赖脸的装作没有听到。想要报警,可是我报警的次数太多了,上次张旭打我连个结果都没有,就那样不了了走了,这次又是大半夜的,再报,来了难免又对我印象不好,遇到没有责任心的警察,也许又对我先来一顿说,所以我真的不想再报警了,但是又不能任由张旭胡来。

    于是我说:“张旭,你赶紧走,要不然,有一天你女朋友来了,我会把这事都告诉她,你自重点。”

    “我也没有女朋友,你愿意告诉谁就告诉谁去。”到这时候,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和我装糊涂。

    “你没有女朋友,你会天天那么晚回来吗?你会星期天都不在家里吗?当然,你现在有没有和我都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你最好别赖我这里。”

    “就算是有,我也不会让你有和她说话的机会,所以你想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只能想想而已。”说完了就开始和我动手动脚。

    我明白,现在就算是我想报警也没有机会了。挣又挣不开,于是我急中生智的对他说:“行,反正我们也是要复婚的,但是我怕怀孕,如果真怀孕了,对你也不好,对我也不好,所以我们总得采取点措施吧?你回去拿套吧,我等你。”我说的这句话起了作用。

    “行,那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取。”说完了,他放开我,就要往出走。我正准备他走的时候就赶紧锁门,可是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意思,一眼看到我放在电脑桌上的钥匙,拿起来就走,边走边说:“我得把这个拿着,要不然你一会儿把门锁上就遭了。”我一见心里急得不行,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你拿它干什么呀?我还能骗你吗?赶紧去吧。”我轻描淡写的说。

    我虽然表现得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张旭也并没有把我的钥匙放下,他拿着我的钥匙走了,我本来是想抢,但是我心里明白得很,我就算是想抢也抢不下来,因为我没他的力气大。所以只能凭由他先把钥匙拿走。

    钥匙到了他的手里可不行,我心里飞快转着念头,不仅是他会回来这么简单,我更怕他把钥匙缷下来一把,自己留着,那样,我的屋子他就又出入自由了。我好不容易换了锁,我不能再把钥匙弄到他的手里去。

    这样想着,在他走了以后,我就跟在他身后去他的屋子里了,我不知道他是没有发现我跟在他的身后,还是以为我就算是跟在他的身后也没有什么事。

    我看到他在柜子里拿避孕套的时候,已经把钥匙放到了床边,于是我一下子走过去拿起钥匙来。张旭见我拿起了钥匙,赶紧就过来抢,我拼命的死死的攥着钥匙,尽管他也费了很大的劲,可是一时半刻的也没有得手,就这样,我一边挣扎着一边和他撕扯。他放弃了来抢我的钥匙,把我顺势推倒在床上,用双手按住我的双手,把嘴凑近我的脸,想要亲吻我,我一下子觉得无比的恶心,想着这张嘴不知道亲过多少人,我的身上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在感情上,我是一个即保守又有洁癖的人。要不是那样,我也不会和小波的父亲因为误会而离了婚。

    我最讨厌的就是对感情不忠的人,当初小波的父亲家里经济条件也不好,而且我和他的性格也不太和,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和他离婚,就是因为他离家了半年,我以为他是和别的女人跑了,所以回来以后我就和他离了婚。

    可是越是对感情要求专一,反而找了张旭这么一个对待感情如同儿戏一样的人。自从和知道张旭在外面有了女人以后,我就从来都没有和他接过吻,就算是我们在过夫妻生活的时候,我都会拒绝他亲吻我的嘴唇,因为我嫌脏,那张不知道亲了多少女人的嘴一靠近我,就让我感觉不舒服。

    我赶紧把头扭向一边,而且我拼命的抽出一只手来想去推开他的脸。他赶紧又用手想抓我的手,可是就在反抗的时候,他的手碰到了我的嘴上,我感觉到了嘴唇和牙齿相碰带来的疼痛,然后,我就体味到了一种咸腥味,不用说,我也知道,我的嘴一定是出血了,是被牙齿磕破的。

    我大喊一声:“张旭,你放开我,你把我弄伤了。”

    张旭大概也是一愣,然后我感觉到他的手松开了,我就在他松开手的那一刻,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来,向我自己的屋子跑去。张旭还是不死心,见我跑了,稍停了片刻也跟着我过来了。

    可是我一进屋,马上就把门在屋里锁上了,张旭推了两下没有推开,就走到外边,走到我的窗子前,看见我的窗子还没有关,只是一个纱窗,就试图想在外面打开纱窗想进屋。

    这时候,我已经砘不上嘴上的疼痛,而是大声对张旭说:“张旭,你要是敢从窗子跳进来,我马上报警,你信不信?你想想后果,如果那样的话,可不是民事纠纷了,也不是调解那么简单了。”一边说着一边我找到手机拿在手里,做打电话的姿势。

    张旭见我的表情严肃,而且拿起手机来作势要报警的样子,他可能是真的有点害怕了,最终还是没有敢从窗子外面跳进来,可是他还是不死心的说:“纪文丽,你至于这样吗?你又不是什么大姑娘,都结过两次婚了,还在这里和我装清纯。男女间不就是那点事吗?十几分钟就解决了,我舒服了,你也舒服有什么呀?”

    这就是张旭的观念,他从来不把男女之间的感情当回事,在他看来,都只不过是生理上的满足而已。

    而我恰恰就讨厌这样的关系,男女之间总得先有心灵上的契合,最后才能发展肉体上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