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云淡风轻的开口,对着侧福晋佟佳兰心淡笑着开口道,佟佳兰心突如其来的一番举动,令清漪有些措手不及……

    “多些福晋体谅妾身,妾身心中感激不尽!”佟佳兰心笑意盈盈的回答清漪道,心底里头却是暗暗思虑着,嫡福晋如此行径,要么是真的贤良大度,要么就是心思深沉,故意装模作样的。

    但是,话说回来,嫡福晋无论心底里头是怎么想的,与她这个侧福晋其实都没有多大的干系。

    清漪笑而不语,淡笑着将目光从佟佳兰心面上移开,移到贝勒府的其它侍妾格格身上,心底里头暗道,佟佳兰心这个侧福晋如今已然开了头,那么贝勒爷的其它侍妾格格,怎么也该自报名头,主动的到她面前见礼,并且介绍自己

    心底里头这般想着,清漪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这个时候站在佟佳兰心身后的一个身着淡紫色旗装,梳着小两把头的女子,笑意盈盈的挤上前来,越过在她前头的一个身着素色旗装的女子。

    淡紫色旗装的女子,乌雅如烟笑颜如花的对着清漪跪了下去,娇声道:“奴婢乌雅氏,给福晋请安!”

    乌雅如烟虽然身体上的动作实诚,但是面上神色却是满满的不甘,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不愿意对眼前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下跪,磕头行大礼

    不乐意归不乐意,但是那又如何呢?

    她是小小的一个格格,身份卑微,虽然是宫里头德妃娘娘的娘家侄女,但是那又如何呢?

    如她这般的,虽然是贝勒爷府上的格格,但是严格的算起来,在寻常的人家,不过是个伺候贝勒爷的通房丫鬟罢了,丫鬟见了嫡福晋这当家主母,不下跪磕头行大礼,能如何呢?

    “乌雅妹妹果真如传言那般,端庄典雅”似是而非的一番话,轻描淡写的从清漪的嘴里头往外冒。

    对于乌雅如烟这个心高气傲的,清漪心底里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是评论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所谓呢?

    一个乌雅家的庶出之女,身份卑微,如今不过是贝勒爷府上的一个小小格格,不得贝勒爷的宠爱,有什么资格对她这个嫡福晋心生不满呢?若是换做是她站在乌雅如烟的位置上,便是心底里头再有不满,再有不甘心,也是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的。

    顿了顿,清漪继续淡笑着道:“听闻乌雅妹妹,严格的算起来,是贝勒爷的表姐,日后咱们一同伺候贝勒爷,若是本福晋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合理的,还请乌雅妹妹大人有大量,宽待一二”

    呵呵,乌雅如烟既然如此的不知所谓,那么她这个做嫡福晋的,不妨顺势而为!

    爬的越高,摔得越惨,乌雅如烟这样的性子,纵使有几分姿色,但是这个脑子,想要在贝勒府上长长久久的待下去,平安顺遂到老,想来是不可能的。

    乌雅家,虽然出了以为宫里头的德妃娘娘,但是德妃娘娘出身内务府包衣奴才,乌雅家到如今尚未抬旗,乌雅如烟归根结底不过是个包衣奴才世家之女,放眼整个大清,正经的八旗人家贵女数不胜数,姿色比乌雅如烟出众的也不少

    “嫡福晋说笑了,奴婢身份卑微,怎么受得起嫡福晋这一句宽待一二呢?嫡福晋抬举奴婢了,奴婢心底里头分外惶恐不安。”乌雅如烟心底里头乐开了花,嘴角微微上扬,掩饰不住心底里头的得意,但是开口说话却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虽然她心底里头,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承认,自己比嫡福晋,差不了多少,但是

    嫡福晋就是嫡福晋,身份尊贵,是贝勒府的当家主母,是宫里头皇上赐婚的嫡福晋,而她不过是个贝勒府的小小格格,皇家的侍妾格格,不过是呼之即来挥之即

    去的使女罢了!

    清漪笑了笑,面上神色淡淡的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