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才人和周才人也告去,只有薄氏未挪步,讪讪地问:“两位大人此刻去溪边吗,我也想走走,可否方便?”

    定柔和孟司饰不便拒绝,本想到水边采花嬉戏,不料平地惹来这么一场麻烦。

    走到好远,远远闻得水流潺潺,孟司饰和宝髻三步并做两步,急不可耐拿出帕子来嬉水,捡鹅卵石,宫里闷的太久了,出来空气都觉着顺畅了。

    薄氏忽然将定柔拉到一旁,眸子蒙上了楚楚哀伤:“咱们是同一日进宫的,也算有缘,若不是你去了六尚,早已结拜了金兰,好妹妹,你比我有福。”

    定柔已猜到她的意图,也不想绕弯子,只恭敬地道:“才人言重,御前规矩森严,我虽有品阶在身,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陛下是为安抚吾父之举,天威难测,我资历尚浅,每日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委实无法襄助才人。”

    薄氏面上挂了泪,山茶朝露,凄楚叫人怜,袖中拿出一对耳珰:“吾知大人为难,委实罪过,只求待陛下闲暇时,提一提画黛的名字。”

    定柔未接,颔首道:“才人折煞奴了,我只是一个小小食医女官,除了早晚侍膳,面圣的机会不过寥寥,帮不了才人。”

    薄氏还想央求,定柔敛衽一福,走开了。

    长夜如墨,山谷里静寂空旷,风吹着旗旌猎猎作响,千枝万叶簌簌,晴朗的夜幕星子分外璀璨,偶尔闪过一道流光,拖着长长的尾,半弦月悬在当空,一条银河如玉带横逸。

    皇帝已沐浴了准备就寝,今夜定柔的值,例行准备了宵夜搁在暖笼里,提着食盒,皇帝见她进来,唇角展开一抹弧度。

    定柔感觉一双手臂环住了腰身,没有立即挣扎,只下意识地一僵。

    皇帝只觉这副身躯软玉娇香,丰肉骨微,甚是美妙,不自觉地热血沸腾起来,定柔微微动了动,面庞冷淡,皇帝察觉到她的异样,唇往前凑了凑,几乎咬住了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呵在颈间,撩拨的她痒痒。

    “陛下该......入寝了,臣下去外头守......守夜......”

    皇帝触手可及她的肌肤,嗅着女儿香:“你在生气对不对?”

    定柔耳畔鸣鸣作响,还未来得及转念头便觉脚下一抬,整个人凌空一高,仰面倾倒一个明黄中衣的怀抱,她大惊失措,已被他抱着跌入了一个云团,她险些喊叫出声,唇上被另一个滚烫似的覆盖。

    皇帝吻的狂热且怜惜,她被挟制的动弹不得,唇舌纠缠中,帐幔中的一切变得模糊,那明黄的颜色也成了浑浊的一团,只有他的眉目放大在眼前,男人阳刚的气息霸占了意识,徒劳地攥住手捶打,拳拳落下,却渐渐脱了力。

    青杏般稚嫩的小女儿,他觉得野兽的每一滴血都在沸滚,不过数日已是离别太久,当彼此坦呈,柔美的胴抖若寒风娇蕊,白玉凝酥的肌体透出粉嫩的膏腴,仿佛呵口气即破。

    她还是个女孩。

    他费了好大定力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握住雪藕小腕,俯唇在脉搏处印下一个鉴。

    定柔紧紧闭着双目,恍惚中听到他唤了一声:“娘子。”

    一双玉柔小足局促地不知该放置何处,发觉她脚心寒凉,宽大的手掌怜爱地一点点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