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往你🙙们这跑。”周议对这里已是十分熟悉,也不客气,自己倒了茶坐在一边喝着,又道:“我这差当得极是无聊,再不来跟你们说说话,更是要憋死了。”说罢随意往地上一躺,又道:“等娘娘出去了,我便申请调往前线,男儿大丈夫就当在前线流血,龟缩在后方像什么话?你们可知那刘渊叛军近日再🝔🊹🕐下了两城,如今是越打越勇,再看看晋军当前的样子?一个个贪🍁🅅🄆生怕死,上前线也不过是为着点军饷,都不愿拼命,拿什么跟人打?再这样下去,迟早完蛋。”

    这周议不知道刘曜的身份,说话也不顾及,在一边大吐苦水,既骂🕣🋜🚌晋军无能,又骂刘渊不识好歹,朝廷对🃨🚘📨他甚好,竟然起兵造反,实在是匹白眼狼。羊献容不安地望向刘曜,他却笑笑,并不计较。

    周议说着说着却又叹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刘渊,你们看看南方,🜛🂶📐各路起义军,原不都是晋朝百姓,他们都起义了,刘渊一个匈奴人凭什么忠于晋朝?说到底,也就是晋朝朝廷无能,老百姓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能不造反吗?这几年他们对造反军一味打压,可是越打压造反的人越多,不就说明他们🍈🆋🍼不得人心吗?本来我以为东海王是个治世能臣才心甘情愿帮他夺这辅政之位的,现在看起来也⚗👦🋇是我眼瞎,他也就是个只顾自己利益的小人。”

    羊献容随口问了周议一句:“此话怎讲?”

    “入洛阳前,我对东海王可是忠心耿耿,后来长安打了下来,我跟着东海王先行回洛阳,冯师父留在了长安,临分别前他让我小心,🇣也让我暗中盯着东海王府。我便也知道了东海王做下的许多龌龊事情,这才醒悟过来,东海王也并不是那个能拯救晋朝的人。”

    羊献容和刘曜暗中对望了一眼,并不说话。

    周议长叹口气,道:“我闻听李雄是个人才,他治内的百姓要过得比晋🜍🀶🁑朝百姓好得多,我有时甚至会有大逆不道的想法,可百姓又在乎是谁统治这天下呢?能让他们吃上一口饱饭的不就是好皇帝吗?”

    周议得不到反馈便自己嘟囔着,回头看了一眼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跟谁说这些话,顿时身🉣🉅上就是一层冷汗,他赶紧跳起🀸🁦来,暗自懊恼这多嘴的毛病,又讪讪地对羊献容说道:“😧🃰🛟娘娘见谅,卑职犯糊涂了。”

    羊献🌮🂛容看了周议一眼,淡淡一笑,道:🜢🃲🛮“你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