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红瓦,宋小家小姐摇头晃脑的蹲在南墙之上,一声声的跟着庭院里朗声念到。

    忽然,一个少年郎从南墙下走过,书院里不只是谁念叨了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宋怜也堪堪应下,跟着说了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在那个花间错落的年岁,小小少年的身影就那样撞进她的视线里。

    一脸正气,却又难得的白衣盛雪。

    宋怜从疼痛中醒来,成玉就那样坐在床边,两人的视线就那样对撞。

    成玉躲了躲,从丫鬟手中接过汤药,就一下一下的喂到她嘴里,只是动作笨拙,显然是第一次照顾人。

    每次宋怜刚要开口,就被成玉一勺汤药送到跟前,如此反复,她也就索性不再说话。

    汤药见底,成玉又转过身拿过蜜饯,如此这般,终于等安排的都安排好,成玉再也找不到事的时候,宋怜拉住了他。

    成玉转过头,不过十八的眼睛里晕着泪光,他躲闪着想多拖延些时间,宋怜终究是上前抱住了他。

    在他的腰际,闷声大哭,泪水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衫,成玉也僵立在那里,眼泪滚落出去。

    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眼前的少年人是真真的对她好,好到不求回报,好到让觉得心颤。

    她紧扣着他的腰,似乎在努力铭记着什么。

    许久,哑然说“成玉,休了我吧。”

    成玉应“好。”

    就那样缄默,可众人都知道了结果。

    两派相争,最终以祁家的全数落败结束。

    祁棠自尽后宫,祁家念其有功,免去死罪,但却要贬为庶民,三代不得入进士。

    北部的祁家军想过反叛,却被一个叫周知的全数打乱,徐老将军趁机收编北部,一时之间风光无两。

    而他,也不过被下放到封地,自此,不得传召不得进京。

    而这些全数隔在两人中间,如同一双大手,狠狠的把两人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