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能这般优容自若,像没事儿人一般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甚至还能与这张秀相谈甚欢?

    他脑子里甚至闪过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他这几日与嫂嫂走得近了,无暇多管她,想必正合了她心意吧?

    恐怕就算他死了,她也不会给他守寡吧?想必是高兴坏了?终于能摆脱他这个暴君了?

    摆脱他,做梦。向来只有他厌弃旁人,断无旁人厌弃了他的道理。

    少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越想越怒,未多加思索,含着耳垂吮吸舔舐,嗓音旖旎又缱绻,“孤的王后,不侍奉孤,难道想要侍奉张秀?”

    拂拂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过头,对上了牧临川的眼。他眼里平静无波,正如他毫无反应的下半身。

    “告诉孤,你何时看上他的?大朝会之时,一定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偷看了他好多眼吧?可惜了此人最为鲠正,想必是看不上你这个有夫之妇。”

    拂拂:……

    这逼是绿帽奴吗??还自带脑补的?

    眼前这气氛,这对话,换任何一个人来,可以说都是十分危险暧昧的。

    然而,坐在牧临川光溜溜的大腿上。看着少年这淡定裸奔的模样,拂拂气到头反倒被气笑了。

    喵了个咪的,拂拂无语得差点儿掀桌了,神经病啊。

    “陛下,我说你能把衣服穿上吗?”拂拂露出个商业化的微笑,“能别骚了吗?就算骚你也得有作案工具啊。”

    “???”少年这危险暧昧的病娇笑容猛地僵住了。

    拂拂默默嘟囔:所以说之前不举有什么好得意的。

    牧临川面色沉沉地看着他:“……你不就是吃醋了吗?”

    “嫌孤这几天没能来探望你?”

    少年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狭长的双眼,微微一弯,顾盼生辉间,又装作没事人儿一样勾唇一笑。

    不过腿是收了收,夹紧了点儿。

    他露出个傲慢的,讥诮的笑,以一种下流、轻佻的目光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因为这几日孤没陪你,孤的王后便这么不甘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