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门沉重的开了。一个小老头探出半个身子,仔细打量着门前的二人。

    “你们找谁?”小老头昏黄的眼睛里露出疑惑的神情。这白府已经许久没有过客人了。

    “东伯,是我啊,我是牧生啊。”见到小老头的白牧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中泪水夺眶而出。

    “牧生?你是?你是。。。。。。少爷!”被叫做东伯的小老头眼睛里猛然焕发出激动的神采,一双布满老茧的双手颤抖的想要抚上白牧生的头。

    “少爷,少爷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东伯激动得不知所措,几番哽咽之后便连忙拉开了大门。拉着白牧生的手进了院子。

    “东伯,我娘可还好?”来到院中的白牧生见家中景物并没有大的变化,便急忙开口询问娘的情况。

    “夫人,夫人她。。。。。。唉。少爷你随我来吧。”东伯摇摇头,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不再说话,只是拉着白牧生直奔正堂。

    刚走进正堂,白牧生便怔在了那里。因为他看到了堂上供奉着两个灵位,一个是父亲的,另一个是母亲的。

    “怎么会?”白牧生声泪俱下,几步奔到桌案之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随即疯狂涌出。而喉间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少爷节哀啊。当年环江兵荒马乱,夫人见老爷战死沙场,知道情势不好。便安排老奴遣散家丁,然后又硬要我送亲眷回乡下。待老奴赶回环江的时候,环江已经城破,您与大小姐已经不在府中。家里只余夫人一人,而夫人那时就已经在日日咳血了。在老奴追问下,才得知少爷和小姐已经被夫人逼着逃难离开了环江不知所踪。想必在老奴返乡的时候,夫人便是已经打算好了一切。你们走后三个月左右,夫人的就彻底病倒了。没几日便撒手人寰,随着老爷去了。”说到这,东伯已是老泪纵横,不能自已了。

    “夫人走后,老奴将其与老爷一同葬在北蟒山之中。然后就一直守在这白府之内,等着少爷和小姐回来。”东伯说到这就向着灵位拜了下去,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终于回来了!”

    “东伯,娘临走的时候可有什么话留下。”

    “有的,有的,夫人留下了一封信。老奴马上去拿!”东伯闻言马上爬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而去。

    “爹,娘,孩儿回来了。”白牧生恭恭敬敬的给爹娘的牌位磕了三个头。

    “爹,娘,孩儿不孝,在当年离家投奔叔叔的路上弄丢了妹妹。今日回来,便是跟随师傅一路打听妹妹的下落。您放心,儿子一定会把云儿找回来的。爹娘,孩儿如今已经能够修炼武道,并且已至小成。而这一切都是孩儿的师傅赐予,师傅还曾数次救过孩儿的性命。今后孩儿便会跟着师傅好生修习,您安心吧。”白牧生的声音颤抖着,他万万没有想到,与娘亲当年一别,竟成永别。如今回来,见到的会是爹娘二人的灵位。

    “痛失双亲,实乃人生大悲。为师并不会劝你什么,哭吧,哭完了我再带你去寻你妹妹。”古老头轻轻拍了拍白牧生的后背,然后便来到案前。取过三柱香,在白烛上引燃,恭谨的给白牧生的父母上了香。

    “牧生是个好孩子,我古明一在机缘巧合之下得此弟子,实是我幸。如今来到白府,也算是跟您二位有了个交代。”

    白牧生听到师傅言语,想到自己失散的妹妹。便逐渐收敛了哭声,抹去脸上的泪水。跪在火盆前,烧起了纸钱。

    “少爷!”这时东伯快步跑了进来。

    “这是夫人留给你的信。”

    白牧生从东伯手中接过朱漆封好的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母亲娟秀的字体随即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