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皇子与晋沅君的盘算中,盼星星盼月亮,两日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前往灵台寺烧香拜佛的日子。

    晋长盈和柳皎月一大早便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出了城,这时候想来五皇子和五皇子妃还在宫中没有出发,毕竟五皇子妃身子重,自然要事事小心,行程也不必太赶。

    原本五皇子也是这样想的,因着五皇子妃腹中龙胎要紧,自然要事事顾及着五皇子妃的感受,这也是五皇子在暗中勾搭柳皎月,却一直瞒着五皇子妃的原因。

    只是眼下五皇子收到近侍说柳皎月已经早早出城,往灵台寺去了,而五皇子却还在宫中等着五皇子妃慢悠悠地打扮,去烧个香拜个佛能用多少时间,只怕届时他到了灵台寺,柳皎月已经到家了。

    计划被打乱,五皇子心中不免有些焦虑,只是面上依旧是和煦如风的模样,走到坐在梳妆台前的五皇子妃身后,手轻轻抚上她的肩,深情脉脉看着五皇子妃,道:“怜儿已经够美了,用那些个俗物装点,反倒失了那股出尘的气质。”

    五皇子妃因着怀了孩子,即便养尊处优,保养得宜,面部难免有些浮肿,到底不能和青春年少的活泼少女相比,五皇子妃坐在梳妆台前,也是想把自己打扮得好看一点。

    听到五皇子的调笑,五皇子妃两颊不由飞上了两抹晕红,娇嗔着捶了捶五皇子的胸口,道:“殿下惯会取笑妾身,妾身如今面部发肿,哪里有殿下说的那样美……”

    “怜儿在本宫心中,就是最美的。”五皇子耐着性子哄了五皇子妃一番,说得五皇子妃越发矫揉造作起来。

    五皇子见她还不准备走,心中不由有些暗自着急,面上对五皇子妃笑得温润如玉,道:“左右今日只是去为皇儿祈福,怜儿打扮得素净些也好。”

    “是,那妾身便听殿下的。”五皇子妃含羞带怯地看了五皇子一眼,让下人把自己头上的珠钗取下来,又是好一阵折腾。

    五皇子在旁边忍耐地看着五皇子妃将珠钗装了又拆,就在他差点忍不住时,五皇子妃总算好了,终于能出发前去灵台寺。

    所幸并未比柳皎月一行迟得太久,五皇子妃看了看马车内的沙钟,松了一口气,心情轻快不少。

    五皇子妃敏锐地察觉到五皇子情绪的变化,含笑开口问道:“殿下今日有何高兴之事,不若说出来让妾身也高兴高兴?”

    五皇子脸上的神情微僵,似有些心虚,不着痕迹地躲避五皇子妃的目光,来拉起她的手,笑着解释道:“本宫是一想到怜儿和本宫的孩子马上便要来到这个世界上,心里便高兴得紧。”五皇子这话倒是一点没错,他是很爱五皇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不过这爱中,掺杂了多少功利便另当别论了。

    五皇子妃闻见五皇子的话,十分甜蜜地偎进五皇子的怀中,道:“妾身也高兴得紧。”一面说,五皇子妃的手一面轻抚着自己浑圆的肚子,眼中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因着五皇子妃出行,是以五皇子带了比平日里他出行多了近一半的人马,以便在发生突发事件时,更好地保护五皇子妃。

    所幸这一路上并没有碰上意外,让五皇子松了口气,到了灵台寺,五皇子的心思便活泛起来,他总不能带着去会见柳皎月吧。

    五皇子眸光一转,落在了跟在随侍队伍内,晋沅君的身上,晋沅君办事谨慎,且谋略过人,更重要的还是傅秉青的妻子,对他忠心自不必说,将五皇子妃交给她,五皇子很放心。

    是以,待到两人拜完佛,求了签,五皇子便借找主持解签的由头离开了,原本五皇子妃也想跟着五皇子一块儿去,却被五皇子拒绝了,理由是她有孕在身,不宜四处走动,便让五皇子妃待在禅堂里,独自离开。

    五皇子妃怅然若失地看着五皇子离开的背影,晋沅君拉住五皇子妃的手,看似扶着她,实则是不让她跟上去,破坏五皇子的计划。

    “皇子妃,五皇子也是为腹中胎儿求签,可见殿下对皇子妃当真是十分上心,沅君还不曾见哪位皇子像殿下这般用心对待妻子的。”晋沅君一脸艳羡地看着五皇子妃道。

    五皇子妃闻言,心中颇有些得意,她扶了扶发髻,嘴里却十分谦逊道:“世子妃说哪里的话,世子与世子妃鹣鲽情深,那才是羡煞旁人呢。”尽管这样说着,五皇子妃眼中还是掩不住的春风得意,都说母凭子贵,她这不就是了?想来日后,五皇子登基,她这个皇后也是板上钉钉了,思及此,五皇子妃脸上得意的笑意掩都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