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晋长盈毕竟是我的姐姐,你这样算计我的姐姐,若是被她知道了,咱们都会死得很难看!”晋沅君犹犹豫豫开口道,她这话说得也没错,照晋长盈的暴脾气,若是知道这小夫妻俩如此算计于自己,只怕这两个人都不抗揍。

    “唉……”傅秉青叹了口气,他也不想的,毕竟傅濯是他的兄长,两人虽说不是亲兄弟,但自幼却情同手足,傅秉青和傅濯的关系,比府内的其他几个兄弟亲和得多。

    如此算计晋长盈,傅秉青心中也有些不好受,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以晋长盈的背景,五皇子想动摇晋长盈,还差的远。

    “夫人,难道你想日后我们都暴露在殿下的眼皮子底下,届时,咱们就更难行动了。”傅秉青苦口婆心道。

    “这……”晋沅君状似被傅秉青说动了,犹豫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不怎么做,和殿下当年谈清楚,左右如今县主和殿下早已是势如水火,即便咱们不把脏水往县主身上泼,殿下也不会放过县主的。”傅秉青这话倒是说对了,即便晋长盈和傅濯拿出的药方,救了五皇子一命,然而五皇子可不是会感恩的性子,只怕他不仅不会感谢晋长盈,反而还会因为晋长盈得势感到嫉恨。

    既然如此,他们俩便是就此事利用一番也无妨。

    晋沅君本就十分赞同傅秉青的计划,也只不过是装模作样地犹豫了片刻,便点头答应了傅秉青的计划。

    傅秉青见晋沅君应下了,于是便开始着手计划,派人前去通报,求见五皇子。

    五皇子染上瘟疫,若非晋长盈早早拿出了药方,只怕就一命呜呼了,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却依旧是元气大伤,今日才从集中营回到驿站,勉强算是脱离了危险期。

    五皇子有心想找夫妻俩的麻烦,然而却因精力有限,大量的时间都在昏睡,这瘟疫果然凶猛,才不过短短几天,五皇子便被折腾得去了半条命。

    傅秉青派人前去探望五皇子时,五皇子恰巧醒着,听闻傅秉青求见,五皇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傅秉青的背叛,傅秉青当即沉下了脸,让人带傅秉青到他面前来。

    傅秉青带着晋沅君,一同来到五皇子的厢房,夫妻俩齐齐在五皇子跟前跪下,面有愧色。

    五皇子沉着脸,看着两人跪在自己脚边,五皇子只是冷冰冰地看着这两人,并不说话。

    “秉青参见殿下,秉青有罪,还请殿下降罪!”傅秉青对五皇子严严实实地磕了一个响头。

    五皇子冷眼看着这夫妻俩跪在地上磕头,只是冷笑一声,道:“本宫还活着,让你们失望了是不是?!”

    “殿下!”傅秉青抬头,面色大变,连忙低下头辩解道:“殿下可以惩罚秉青,随殿下处置,但是却不能如此污蔑秉青的一片赤诚之心!”

    “赤诚之心?”五皇子眼神微眯,对伺候在一旁的下人们摆了摆手,示意退下,下人们有条不紊地退出了厢房。

    五皇子这才一脚踢在傅秉青的胸口,厉声呵斥道:“你还好意思同本宫提忠诚!?谁都有资格和本宫说忠诚二字,唯有你傅秉青没有!”

    五皇子尚在病中,即便全力一脚,也并没有多大力气,但傅秉青还是往后头一仰,捂着胸口,假做被五皇子踢中的痛苦神情。

    “秉青!”晋沅君见傅秉青被踢,连忙扑了过去,满面担忧地看着傅秉青,扶着傅秉青起来,晋沅君这才一脸悲愤地对五皇子道:“殿下!还请殿下明鉴!秉青对殿下一片忠心,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殿下!此番若非奸人算计,我和秉青,也不至于被殿下误会!”

    “你们还有什么说辞!本宫已经厌倦你们的把戏!今日你们既然敢算计于本宫,他日,就莫要怪本宫不留情面!”五皇子黑眸微眯,一甩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