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儿丢了金钗,许是着急上火,听人一说,便失了分寸。至于珠钗,让姑娘见笑了,这些孩子们说起来,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看到如此华美首饰,会生出贪婪之心也属正常,只是她不该走火入魔,竟想据为己有,这一点,我会好好惩戒于她。”

    刘医女到底是刚过来,不像叶医女被气得肝儿疼,说话留足余地,本意还是要保周水儿。

    这是医女馆内部的事,掌权医女这样说,秋香就算想替沈初荷出口恶气,一时间也没好理由。

    因便气哼哼道:”是该好好惩戒一下,杏林医者,最重德行,这会儿或是一时贪婪,可若不将这份贪心打压下去,来日必定酿出大祸,到那时,还连累了医女馆的名声。“

    “姑娘说的是。”

    刘医女微笑点头答应,心中也觉膈应。一则不满秋香一个奴婢,却扯着世子府的虎皮当大旗;二则也恨周水儿不争气,做出这样无可辩驳的蠢事,害她在世子府的婢女面前丢人。

    周水儿再蠢,此时也知事不可为了。因叹了口气,将珠钗默默放下,她身旁的花香早就等着这一刻,忙将珠钗一把抓起,紧紧护在胸口,然后几步跑到沈初荷身边。

    “就让她这么糊弄过去了?你不是说自有主张?”

    眼见众人迈步往外走,林雪急了,扯一把沈初荷袖子,低声急切问道。

    “或许真的是误会,罢了罢了,你俩受的委屈我知道,等今儿过后,带你们出去下馆子,好不好?”

    沈初荷微微一笑,以眼神示意林雪稍安勿躁,只看得对方一头雾水,心想搞什么呢?这话说的,驴头不对马嘴,我是委屈吗?我是替你着急啊傻子。

    正想着,就见沈初荷眉头一挑,接着道:“至于周水儿,她也可怜,好端端的,一枝金钗就没了,那枝金钗咱们也看见过,虽说花儿不大,也是金光灿灿,少说值二十两银子,最重要的是做工巧……”

    这话声音不大,却又恰好可以让前面的人都听到。两位医女彼此看了一眼,又是欣慰又是愧疚,正在心中赞叹沈初荷识大体有胸襟,就听身旁猛地传来一声尖叫:“对啊!我的金钗呢。”

    “周水儿。”

    叶医女忍不住就厉喝了一声,目光沉沉看向周水儿,那意思很明显:别再给我整幺蛾子,我已经受够了知道吗?

    周水儿哪还顾得上分析她眼神啊?自己可是实实在在丢了一枝金钗,一想到苦心筹谋一场,反而惹了一身骚,如今更是连金钗都不知哪儿去了,她心里的火就蹭蹭直往上蹿。

    “三丫,你不是说看见我的金钗了吗?在哪儿?你给我说,金钗去哪儿了?”

    到底只是个少女,远不及她那在宅斗中浸淫的姑姑老辣,着急上火之下,周水儿都等不及秋后算账,一把揪住了三丫衣领,高声怒问。

    “我……我怎会知道?”三丫脸色惨白:“

    我……我当时就看见……”她看了花香一眼,却一眼看到沈初荷冷漠的模样,心里不由打了个突,不敢再说下去。

    沈初荷却不肯放过她,冷笑道:“你看见什么了?你说看见花香拿着金钗藏在枕里,但现在证明,她拿的明明是珠钗,你看见的金钗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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