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那个女仆正是父亲最近很感兴趣的那个。

    所以说,他是好用的工具呢。

    至于他那些兄弟姐妹,哦,除了会继承这个家的所有而轻视父亲以外所有人的长兄以外,不知内情的他们对他居然是羡慕嫉妒的。

    明明那么粗劣的手段,偏偏谁也看不出来,被嫉妒蒙蔽了的眼睛,怎么也看不清那些显而易见的真相。

    这样的世界,这样的生命,真的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津岛修治问自己。

    用过早饭后,津岛修治坐家里的车来到青森县立小学。

    他在这里上一年级。

    入学大半年的时间,因为津岛夫人频频的小动作,他不是受伤生病就是在养伤养病的路上,正经在学校里的日子可能连两个月都不到。

    不过,无所谓,津岛修治对学校生活毫无期待。

    这里的人跟家里那些都一样,嫉妒敬畏排斥还有那一点点因为躯壳和金钱的虚假喜欢,没有半点区别。

    “他来上学了。”

    “谁啊。”

    “就是那个津岛。”

    “有钱人家的少爷啊。”

    “总是在生病受伤的那个。”

    “是少爷病吧。”

    “离他远点,我们跟他可不一样。”

    黑发鸢眸的男孩慢慢敛去唇角虚假的笑容。他从那些人的身边走过,目不斜视。

    是了,他们不一样。

    他的世界正在步入黯淡的灰黑色,生机勃勃的春天倒映在他眼中,却带来不了一点暖意。

    不管看似多美好温情的画面,他总是无法专注于光鲜的一面。他的目光总是被光鲜下的真实所吸引,不可遏制地看向那终将凋零腐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