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当即应好。

    楚昕不同意,“这不是让我在顾老三面前认怂吗?我不送。”

    杨妧语调淡淡地说:“表哥不送也罢,那就让含光送到顾家好了,说表哥给顾三爷赔礼,表哥明儿有事,不能去杏花楼,请他来家里做客。”

    楚昕黑眸瞪得跟铜铃一般,怒气冲冲地朝杨妧吼,“我为什么要给他赔礼?含光是我的小厮,我不可能听你吩咐。”

    “小厮不成,那只有劳动严管事了。”杨妧笑着看向秦老夫人,“不知顾家女眷有几人,要分开写还是写一张?”

    秦老夫人沉吟会儿,答道:“顾家两位姑娘都已出阁了,家里只顾夫人和两位奶奶,写成一张吧。”

    两人一问一答,完全视楚昕为路人。

    楚昕呕得不行,恶狠狠地对杨妧道:“我家里的事,不容你指手画脚。”

    杨妧只作未听见,笑盈盈地唤红枣进来,当着秦老夫人的面吩咐,“麻烦姐姐告诉外院写请帖的相公,给忠勤伯府三爷补张帖子,大爷明儿要亲自交给顾三爷。另外,交代含光和承影一声,要他们提醒大爷别忘了……若是忘记也无妨,回头把请帖送到忠勤伯府里去。”

    这是防着楚昕阳奉阴违,这会儿答应了,明天却不把请帖拿出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的事情几时反悔了?”楚昕气得跳脚,甩着袖子阔步离开。

    秦老夫人笑得脸上开了花。

    她就知道,杨妧肯定能降得住自家孙子。

    她也坚信,楚昕定然会看上杨妧。

    没道理,前世喜欢而这世突然就不喜欢了。

    隔天,楚昕平平安安地从杏花楼回来,而顾家也给了回音,说感谢秦老夫人邀请,届时定然到。

    秦老夫人长舒一口气,连着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

    张夫人则紧锣密鼓地打发人各处送请帖,连她娘家也送了三张。

    是张珮打发贴身伺候的丫鬟绿绮回去送的。

    张珮再三叮嘱,务必把她珍藏的紫竹笛,还有放在妆盒下层的一对银铃铛拿来。

    张珮的祖母曾经养过只白猫,猫眼蓝湛湛的如同宝石,可爱极了。

    祖母非常喜欢,特地打了对银质铃铛挂在猫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