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好像听祖父说起过的,记不大清了。”

    朱远钊见所有人的视线都向他看过来,忙道:

    “我就是刚刚听晏姑娘说起孝贤皇后,忽然间想到的。”

    晏三合把目光偏向唐见溪:“继续说下去。”

    “晏姑娘刚刚说的是对的,我先生光有一腔诗书和治国的道理,却不知一切皆为社稷,一切皆向王权。”

    唐见溪苦笑道:“我第二回见到先太子,是在太子宫中。”

    那年太子侧妃生下男婴,百日宴的时候,太子送来请帖,先生便带着他和褚言停去了。

    彼时的太子,比着几年前更意气风发。

    百日宴上高朋满座,贺礼一波接着一波,京城的王侯将相,文武百官来了一大半。

    他们师生三人就算坐在角落里,也有人走来频频向先生敬酒示好。

    再有几月便是春闱,先生被礼部推选出任春闱主考官,多少人想来巴结。

    他和褚言停怕先生喝多,不得不挺身而出,为先生挡酒。

    但先生还是喝多了。

    太子把他请到书房小憩,他和褚言停跟过去侍奉。

    就这样,师生四人又重新聚在了一处。

    先生只是薄醉,喝了几口浓茶便清醒过来,拉住太子的袖子仔细叮嘱。

    “烈火烹油,繁花似锦,容与啊,这个时候你要小心了。”

    太子的酒显然也有些多,一点都不避讳我们,握住先生的手,叹道:

    “母后走后,他有些变了。”

    孝贤皇后是在三年前走

    的。

    皇帝悲痛万分,罢朝三日,追封谥号起了几十个,最终选定了孝贤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