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的娘竟然这样的人?

    晏三合紧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当时的陆时已经是举人,举人的娘做出这样的丑事,姑娘想一想,陆时还能再上考场吗?”

    “唐老爷,我对科举不太了解,参加春闱的人是要求身家清白吗?”

    “身家清白是最基本的要求。”

    唐见溪又补了一句:“当然很多事情你不说,我不说,上头的人谁知道?”

    “陆时的娘闹到衙门,事情就闹大了,捂不住。”

    “正是如此。”

    唐见溪:“县衙的人立刻书信一封,送到京城,礼部的人商议再三,决定取消陆时春闱的资格。”

    晏三合:“取消资格的人,是这一次不能春闱,还是这一辈子都不能?”

    “这一次。”

    唐见溪口气一变:“但姑娘可有想过一件事,在同僚异样的眼光和闲言碎语中,你能不能抬头挺胸?主考官会不会因为这事,对你的文章有所偏见?”

    “后来事情是如何发展的?”

    “是先生,在那次殿试过后的曲江宴上,当着诸多礼部官员和新一科的进士们夸了陆时几句。”

    唐见溪说到这里,几乎是咬牙切齿,“我先生是一代大儒,又是太子太师,他的话是极其有分量的。”

    晏三合认同这一点。

    自古以来,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少替人说话,但话一旦出口,足以扭转一个人的命运。

    陆时的命运因为这短短几句,而彻底改变。

    唐岐令于他,的确有再生父母的恩

    情。

    “那么,在唐家出事后,陆时又是怎样的忘恩负义?”

    唐见溪闭上眼睛,似乎不太愿意回忆起过往,但过往就在哪里,绕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