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了一夜。

    夜里,景寒之少不得吻着她,与她厮磨。

    肉吃不到,能喝点汤,他总是哀叹“不过瘾”,却跃跃欲试想要服侍她、取悦她,让她体会到快乐。

    颜楚筠一百个不情愿。

    她很抗拒。

    颜楚筠对待这种事,别说尝试,她连接纳都不肯。

    她的态度,不是陌生,而是憎恶。

    “珠珠儿,你是怎么受过这方面的折磨吗?”景寒之不解,“还是以前遇到过什么事?”

    哪怕你不好奇,也不会反应这样激烈。

    是恨,是恶心,是浑身僵硬的抵抗着。

    颜楚筠撇过脸,不看他:“我不想聊这个。”

    “总要聊的,你已经是大人了。”景寒之道。

    床笫欢愉,世间最普通的快乐,也像穿新衣、喝烈酒那样容易得到,为什么非要拒绝?

    “我不想聊!”颜楚筠冷着脸,“大人未必需要做这些事。”

    “你将来去做姑子?”他笑。

    颜楚筠:“广城那边有个说法:不少女郎去南洋务工,谋生,她们自梳不嫁。我为何不可?”

    景寒之的笑收敛。

    他抓到了很关键的一个词:“广城?你对广城很熟吗?”

    “我有个远房亲戚,她是广城人,之前来我家小住,我接待她的。”颜楚筠道,“她跟我说了很多。”

    那个表亲,后来嫁到了香港。她从小跟着父兄做生意到处跑,会说官话、粤语、英文。

    “你没去广城看她?”景寒之问。

    颜楚筠:“我祖父去世后,送回原籍广城安葬的。原本应该大堂哥在老宅守孝三年,他是承重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