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忽而降温,阴了好几日,又下起了大雨,刮了风。

    今冬落下第一场雪时,颜楚筠叫人准备药材,预防夫人身体有恙。

    不成想,夫人没事,盛远山病倒了。

    他早起拉练时候跑出一身汗,督军叫他去开会,他仓促洗了个澡。水有点凉,他当时打了几个喷嚏。

    中午陪督军骑马巡查,吹了寒风,头重脚轻的。

    到了夜里,他发起了高烧。

    督军叫人送他回城。

    夫人周转听说了,带着颜楚筠去盛远山的府邸看他。

    他的副官长低声向夫人告状:“不肯吃西药,说吃了浑身不舒服;又嫌中药太苦。”

    夫人蹙眉。

    颜楚筠和夫人进盛远山的房间。

    他的房间,简洁得一尘不染,几乎没一样多余摆件。

    一整排的书架,排列得整整齐齐。

    “……我没事。”他穿一件青灰色毛衣。毛衣绒绒的,让他看上去格外虚弱、柔软。

    夫人上前试了试他额头。

    他很明显想躲,又强自忍住了。

    “烫手!”夫人错愕,“你这是高烧。珠珠儿,珠珠儿你快来看看。”

    她声音都变了调子。

    颜楚筠上前,也摸了摸盛远山额头。

    他没躲,甚至主动凑了凑她的手。

    的确滚烫。

    她又拉过他腕子,给他诊脉。